康琦有心想避開白瑾的問話,所以白瑾讓他說正經的,他偏不說正經的,反而正對白瑾那句大哥插科打諢起來。
他對白瑾說了,“我不是你大哥,我是你二哥。”
說完又覺得不大對,於是補了一刀,又說了一句“哦,對了,你已經被康承給休了,所以我也不是你二哥。”
白瑾被他說的都快吐血了。
“你少跟我裝傻!我直接問你,我跟安安是什麼關係?!”
康琦被白瑾按在柱子上,卻沒有一絲被人脅迫的意思,而且那張臉上的態度,頗有些怡然自得的意思,直到白瑾問他,她和安安是什麼關係的時候,他臉上怡然自得的態度才慢慢退下去。
康琦的麵無表情,就是白瑾最怵的表情,而現在,他就是這麼麵無表情的對白瑾說:“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白瑾被康琦看的後背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可她還是堅持著對康琦說:“不可能沒有關係,撇開長相不說,就那個胎記,這胎記已經夠邪門兒的了,怎麼可能在我有的同時,安安也會有?”
康琦被白瑾步步緊逼,都快把自己嵌柱子裏去了,在感覺自己後背被柱子硌的疼的慌的時候,他身子才猛地往前傾了一下,瞬間就把白瑾逼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才冷著臉問:“你覺得你跟安安是什麼關係?”
白瑾被康琦的氣勢弄得有些慫了,基於在和康承成親前她都還是姑娘家的事實,她隻能弱弱的連蒙帶猜的說:“難道,安安是我外甥?”
康琦曲起手指,狠狠的在白瑾額頭上彈了一下,說:“外甥你個大頭鬼!”
白瑾苦著臉揉著自己的腦門兒,同時嘴裏嘟囔著:“不是我外甥是什麼?總不可能是我弟弟吧?這歲數也差的太多了。”
康琦都快被白瑾給氣笑了,“你怎麼就不說他是你兒子呢?”
白瑾擺著手說:“這不可能,我生沒生過孩子,我自己不知道嗎?”
康琦聽白瑾這麼說,瞬間在心裏罵了一句:“你知道個屁!”
可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你說他是你外甥,那你先把你姐姐妹妹什麼的帶出來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我認不認識。”
白瑾被康琦噎的,好半天才想起來說:“你不是說安安的娘已經去世了嗎?我上哪兒找給你看?”
“找不到就別給我胡說,安安是我的兒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瑾被康琦吼的連退了好幾步,本來一定要把事情真相問出來的決心,就這麼被康琦給吼成渣了。
最後她隻能小聲的反駁了一句,“安安還叫我娘呢,怎麼就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康琦冷笑了一聲,白瑾聽到康琦這麼笑,直覺就告訴她康琦接下來準沒好話,果然她很快就聽見康琦說:“那他還叫我父王呢,敢問你和我又是什麼關係?”
處處被人壓製的感覺太糟糕了,糟糕到白瑾不計後果的狠狠踢了康琦一腳,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隻不過她踢完就後悔了,於是在被康琦的目光殺死之前,她隨口扯了一句“不知道安安有沒有吃飽”就跑了。
康琦在後麵看著她逃跑的背影,卻意外的笑了起來。
不是冷笑不是嗤笑,隻是單純的因為心情愉悅才笑的。
他這輩子遇上的,都是些中規中矩或是知書達理的人,像白瑾這樣一會兒安靜的像井水一會兒活泛的像海浪的,他還真沒見過。
白瑾回來第一天沒見上譚君昊和柳依依,第二天就把他們給叫來了,而且這次康家的兩兄弟都不在,所以能讓他們撒歡的聚了聚。
在酒足飯飽之後,白瑾把柳依依拉到一邊詢問柳依依和錦離的親事,柳依依一臉苦澀的說:“他說這事還是要王爺做主,如果王爺不主動開口,就證明王爺不答應。”
白瑾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所以他到現在都沒主動開口?”
白瑾口中的他,說的自然就是康承了。
柳依依點點頭。
白瑾很是義氣的拍了拍柳依依的肩膀說:“他不說,我就把他的嘴給撬開,你等著,我去找他去!”
柳依依連忙拉住白瑾的胳膊,愁眉苦臉的說:“我聽說你們昨個兒還鬧矛盾了,你不要為了我勉強自己去找他。”
白瑾不以為意的擺著手說:“我沒說要去找他……不是,我是說了要去找他,可不是我親自去,我去找康琦去,讓他去找康承說去,這事我說也沒用,他好歹是康承二哥,說話總歸比我有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