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依依說過會陪著她,可她不會為難柳依依,讓柳依依離開錦離跟著她走,所以如果她要離開京城的話,能帶走的,就隻有錦清了,如果錦清不願意跟她走,那麼她就太孤單了。
她一想到自己又要跟在臨安那幾年一樣每天都是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裏就一陣難過,難過的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她紅著眼睛瞪著錦清,越瞪心裏越難過,越瞪心裏火氣越大。
她想著我都不顧一起來劫獄了,你怎麼還能拒絕我呢?
最後她把心一橫,心想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跟我一起走!等我把你弄出去了,康承就把你當成我同夥了,到時候你不想走也得走!
白瑾這麼任性的想著,不顧錦清的意願拉著錦清的手就往外走。
錦清在碰到白瑾的手時,心裏一抖,都快忘了呼吸了。
他看著白瑾握著自己的手,生平第一次,有了為自己任性一次的衝動。
白瑾拉著錦清剛出牢房大門,就被康承給堵住了。
康承看著白瑾和錦清握在一起的手,真是覺得無比的刺眼!
他不悅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齊心和齊揚,心想有空再找你們算賬!
能被迷藥弄暈,你們也算是活回去了!
白瑾懶得跟康承廢話,直接跟康承說:“要不咱倆打一架,我贏了你就放我們走,輸了,我一個人走,行不行?”
康承眼睛從齊辛齊揚身上走過,又落回了白瑾和錦清拉扯在一起的手上,此時聽了白瑾的話,一臉冰霜的說:“你是哪兒來的自信跟我打的這個賭?”
白瑾不耐煩的說:“少廢話!你隻說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白瑾讓康承少廢話,康承就一個字的廢話也不說,直接欺身上前一腳踢向白瑾和錦清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把白瑾和錦清分開了,才一邊對著白瑾出招一邊警告白瑾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勸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蛋!否則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白瑾見招拆招,同時不忘嘴硬的堵上康承一句:“你可以試試!”
他們兩個都被對方給刺激到了,打起來不管不顧的,把周圍的建築毀了大半之後仍舊沒分出上下。
錦清在一邊看著,本來還擔心白瑾在自尋死路,可漸漸發現事情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
他跟著白瑾也快一年了,可卻從沒見過白瑾對什麼人動武。他從刑臨那兒聽說過白瑾內力很強,可是招式不怎麼樣,如今見白瑾跟康承對打,好像事實跟刑臨說的還是有些出入的。
他在一邊看著,本來事情可以說是因他而起的,可這時候他心理卻是出奇的平靜,因為他覺得不管白瑾是輸是贏,白瑾能為了他跟王爺動手,他心裏也就滿足了。
可他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白瑾原本跟康承打的難解難分的,可他忽然看見白瑾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他心裏一緊,就見白瑾後退的腳步有些紊亂,而康承打出去的掌風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
當時他也沒有想太多,隻是靠著本能的衝到了白瑾的前麵,把白瑾抱在懷裏,用後背接住了康承的那一掌。
白瑾下巴搭在錦清的肩膀上,所有的知覺卻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又濕又熱的,而且濕熱的範圍還在慢慢的擴大,她知道那是錦清吐出來的血,可她卻不願意承認。
她大睜著眼睛,強拉著嘴角笑了笑,又用手輕輕的推了錦清一下,抖著嗓子說:“錦清,你起來,別鬧了你,我這還沒打完呢。”
她又強撐著笑了兩聲,還想說些什麼,可錦清搭在她肩膀上的腦袋卻越來越重,最後把全身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她,卻沒有再跟她說一個字。
白瑾輕輕推著錦清的手繞到錦清背後,然後跟老朋友見麵似的拍了拍錦清的後背說著:“你不願意走我就不帶你走了,你不用這樣阻止我,真的……我一個人走就是了,你不用這麼阻止我的……”
她歪著頭,調動全身的神經,隻為聽見錦清的呼吸聲,最後沒聽見,她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
她不甘心的把錦清推開,然後把手搭在錦清的手腕上,沒有動靜,又去試了試錦清脖子上的大動脈,可還是沒有動靜,她急了,捏著錦清的鼻子,跟錦清度了幾口氣,可錦清就跟個木偶似的,開始軟趴趴的往地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