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康承道賀的人越來越多,弄得康承分了心,攥著白瑾的手也跟著鬆了,於是白瑾瞬間就解放了自己的左手。明明是這麼小的一件事,可她卻覺得自己跟打贏了一場大仗似的笑了起來,隻是她這喜悅持續的有點短暫,因為她在看見康承手裏的繡球時,臉上的喜悅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白瑾以她特有的思維方式想著,康承剛剛攥著她的手,肯定是怕她壞了他的好事。她一手抱著安安,一手又被他給攥著,那麼就沒有多餘的手來阻擋他接繡球了!
白瑾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沒錯,隻是她這麼一想,把她自己嘔的都快吐血了。
安安腦子裏沒白瑾那些彎彎繞,也不知道康承接了人家姑娘的繡球意味著什麼,他隻知道娘親在看見叔叔接了繡球之後就不開心了,於是他就沒好氣的對著康承說:“叔叔你趕快把球給扔了啊,你看你都把娘弄生氣了!”
他這一著急,又不小心當著康承的麵叫了白瑾娘。
隻是此時康承也沒心思去計較這些了。
他把球隨便塞進旁邊一個人的手裏,無視自己這一行為引起的躁動,拉著白瑾就往人群外麵走,可沒走兩步手就被白瑾甩開了,緊接著他整個人都被白瑾甩後頭去了。
白瑾抱著安安風風火火的回了香滿樓,推門而入的時候,差點把錦清拍成了紙片人。
錦清被門拍到了門後,第一反應就是把門推開,可他把門推開一大半,又被緊跟著白瑾進來的康承給拍了一下,這兩下拍的他都快內傷了,更要命的是當他看清拍他的兩個人時,他還不能說什麼。
錦清忍著身上的疼痛,跟在康承身後問:“王爺,這是怎麼了?”
白瑾把安安放了下來,往凳子上一坐,搶在康承前麵陰陽怪氣的回錦清道:“你們王爺要辦喜事了,你們還不快去準備準備。”
錦清被白瑾說的有些暈乎,因為在他心裏康承要成親也是和白瑾成,就算白瑾不樂意,也用不著氣成這個樣子吧?
白瑾喝了一杯涼水冷靜了一下,忽然發現剛剛自己反應太過了,弄得跟她有多在乎康承似的,這讓她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所以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將之前的橫眉怒目轉換成了現在的如沐春風,而她就是這麼如沐春風的笑著跟康承說:“看那家的陣仗,家裏估計有不少錢,你這下可算是賺到了。”
說完,又覺得把自己給說鬱悶了,於是又假裝好心的加了一句:“不過也不知道這家怎麼挑了個大晚上來招女婿,是不是因為女兒長的太醜怕別人看見,所以才在晚上招女婿的?”
白瑾說到這拍了一下桌子,一副替康承抱不平的模樣,“如果真的長的太醜了你可得掂量掂量,錢你承王府有的是,可要真娶一個能嚇死人的老婆回去就不好了。”
康承自打接了那個倒黴球之後一句話都沒說,就聽白瑾在那說了,一開始他被白瑾陰陽怪氣的語氣弄的也挺氣悶的,可後來他把白瑾陰陽怪氣的原因想了一下,心裏悶進來的氣刹那間就沒了,而且看著白瑾那硬裝出來的笑模樣,他忍不住的也跟著笑了起來。隻不過白瑾的笑是裝出來的,他的笑可不是裝出來的。
錦清從白瑾的話裏大致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此他決定保持沉默,免得這兩人的戰火燒到他的身上。
因為沒人攔著,白瑾說起來沒完沒了了,什麼康承來趟江南能帶個媳婦回去也不錯啊,什麼趕在年前把親成了還能喜上加喜啊,吧啦吧啦,沒完沒了……
錦清以前從來沒覺得白瑾是個廢話連篇的人,可今天他算是領教了。
不過能讓白瑾說那麼多廢話的,估計也就他們家王爺了。
而白瑾的那一大串廢話說得康承心裏癢癢的,最後癢的受不了了,直接把人給拎進了一個房間裏,門一關就把白瑾那張廢話連篇的嘴給堵上了。
白瑾說的正起勁呢,冷不防的被康承拎進屋裏,頓時少了錦清和安安兩位聽眾,這讓她很是不爽,可她還沒不爽完,就被康承給吻了。
白瑾氣結,心想你把我嘴給堵上,我還不能在心裏說嗎?而且你可別指望我跟別的女人一樣還沒親上呢就把眼睛給閉上了,然後就軟趴趴的任人宰割了!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要瞪著你,把你瞪跑了,我還要繼續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