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富有教育性的話,說完了就等著安安臉上什麼時候能露出“我錯了”的表情,哪知道她等了半天,就見安安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隻問了她一句:“鳥媽媽是什麼?”
他這問題問得,氣的白瑾直翻白眼。
感情剛剛那些都白說了。
白瑾被安安問的不想說話了,可她不說,一桌子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好像都等著她解釋鳥媽媽到底是什麼,弄得白瑾隻得小心翼翼的問:“你們,沒聽過媽媽這個詞嗎?”
眾人沉默,用以表示確實沒聽過媽媽這個詞。
白瑾一不小心把現代的說辭說了出來,這時候隻得打哈哈說:“媽媽就是娘的意思嘛,這個史書裏有記載的,你們這些人太孤陋寡聞了。”說完還掩飾性的嗬嗬了兩聲,說的大家似信非信的,都決定回去好好翻翻書,看有沒有媽媽這一說。
她被自己這麼一折騰,就想著解釋媽媽這個詞了,也就忘了追究安安之前所打算做的那些壞事,於是第二天安安在康承的帶領下帶回了一窩小鳥,提回了一個風鈴,還把隔壁的壯壯招惹來,硬是要拜康承為師,弄得眾人一頭的黑線。
在康承的處心積慮下,沒幾天就把安安給收買了,而安安也整天圍著他叔叔叔叔的叫,都不大黏白瑾了,弄的白瑾心裏還挺失落的。
在經過最初的那陣子之後,香滿樓的生意已經漸漸入了正軌,也就沒那麼多事需要她來操心了,可是如今她閑下來了,安安又不黏她了,弄得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沒事做的白瑾想到安安生病的事,就跟著譚君昊學醫,想著自己能學多少學多少,醫術這東西總歸是有用的,必要的時候還能救命呢。
可她想是這麼想,做起來卻有些力不從心,因為一想到自己學醫的時候安安就跟康承更親近一分,心裏就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了。
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扇了自己幾個巴掌,以此來警告自己不能因為這些小事耽誤了自己學醫,否則的話以後萬一遇到之前那種情況,又隻能跟之前一樣坐以待斃了。
她這麼說服著自己,最終總算是讓自己靜下了心,開始認真的跟著譚君昊學起醫來。
隻是她剛認真沒幾天,譚君昊卻開始不認真了。白瑾見譚君昊時不時的老往外望,故意不去問他怎麼了,把譚君昊急的不行,隻能自己開口說:“這都快過年了,人家都吃好喝好的,為什麼我要陪著你在這裏聞著這些苦哈哈的藥啊?”
白瑾被譚君昊這麼一提醒,這才想起來都快過年了。
她這幾年日子過的有些亂,過年的時候她要麼是被康承給關著,要麼就是在臨安的那個破屋子裏挨著凍,哪還有心思想過年的事。直到今年,自己有自由了,也有錢了,這要是還不過年,她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況且安安的病剛好沒多久,正好可以趁機慶祝慶祝。
可她又仔細想了想,過年的時候無非是吃吃喝喝,這些香滿樓裏每天都有,似乎也沒什麼需要特別準備的,所以她就跟譚君昊說:“過年,你在香滿樓裏整天不都過的跟過年一樣,還想什麼過年不過年的事。”
白瑾的話讓譚君昊不樂意了,“怎麼聽你這麼說,過年好像除了吃就沒別的了?”他說著把衣袖湊到白瑾跟前,不高興的說:“你看看,你看看,這都舊成什麼樣了?難道我都不該去做一件新衣服嗎?還有啊,這酒樓裏的人也是要放假的,你不會大過年的還讓他們給你賺錢吧?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安安每次扒你耳朵上說話的時候都是在叫你娘呢,他都叫你這麼久的娘了,你難道就不該給他準備兩套衣服嗎?還有還有,我們王爺千裏迢迢趕過來陪你過年,你不會就用酒樓裏的一頓飯菜把我們王爺給打發了吧?”
白瑾被譚君昊還有還有的弄的都快要抓狂了,直到譚君昊說康承來陪她過年的時候,她才用耐心克製著自己不去敲譚君昊的腦袋,轉而疑惑的問譚君昊:“你剛剛說你們王爺幹嘛來了?”
譚君昊沒做他想,隻當白瑾是沒聽清自己最後說的話,於是就重複著說著:“我說,我們王爺千裏迢迢的趕來,就是為了要陪你過年,你要是不好好準備準備,那就太對不起我們王爺了。”
譚君昊話剛說完,安安忽然就從外麵衝了進來,緊跟著安安進來的,就是譚君昊剛剛提到的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