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之前一直挺歡樂的刑臨卻在這時候有點不大高興了,他這不高興的表情出現的有些突然,弄得白瑾奇怪的問了他一句:“你怎麼好像不高興?”
刑臨視線追著房主手裏的錢袋子走出了老遠,直到房主轉了個彎沒影兒了,他才悶悶不樂的說:“沒什麼,就是感覺自己挺沒用的。
他這話說的白瑾更奇怪了,“這宅子不是你替我找的嗎,怎麼還覺得自己沒用了?”
刑臨低著頭,嘴裏小聲的嘟囔著:“找宅子算什麼本事,有錢買才算是本事,可惜我現在沒錢。”
白瑾咂摸著刑臨的話,咂摸了半天才會意了刑臨話裏的意思。
“你這是想自己掏錢幫我把這宅子買了?”
刑臨沒說話,隻是把心事都擺在了臉上,也算是默認了。
白瑾笑了,“還是算了吧,人家都是給媳婦買房的,你給我買算怎麼回事?你還是把錢攢著留給你未來的媳婦買房吧。”不過她剛說完,又換了一種語氣對刑臨說:“不過你再想賺錢,也不能做那些貪汙受賄的事啊,我跟你說賺錢的事有我呢,你們不要去做那些事,那樣會傷了老百姓的心的。”
刑臨被白瑾說的一愣一愣的,“你怎麼忽然又想到這上麵去了。”
白瑾是因為想到那天潘蘭跟她說的潘丞相貪汙受賄和康承也有關的事,所以才會順口勸刑臨一句,哪知道這一來一回的,讓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康承這個人,並且立馬衝淡了她心裏原本的喜悅。
為了從康承這個漩渦中逃出來,白瑾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誡著刑臨道:“你要做一個兩袖清風的好官,那樣才能被百姓愛戴,名垂千史……”
白瑾一張嘴,就大有一副教書先生的架勢,說的刑臨不得不反駁她一句:“你怎麼說的好像我現在就是個貪官似的?”
白瑾被刑臨堵的啞口無言,因為刑臨確實是個好官,別說貪汙受賄了,他沒把自己的錢全部施舍給街上的乞丐就已經不錯了,她剛剛為了自己不去想康承,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被刑臨堵回來了,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隻是說了一大堆的廢話。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白瑾又把話拉回她剛買的宅子上,刑臨帶著她在宅子裏繞了一圈,宅子很大,裏麵亭台樓閣一樣都不少,也有池塘和幾個大小不一的花園,隻是因為季節不對,花園裏顯得有些蕭瑟。
刑臨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建議白瑾就住在這個房間裏,因為陽光好地勢好,推開窗戶就能看見外麵池塘。
白瑾看著池塘裏一池子枯萎的蓮藕,心想到了夏天,這裏的景色應該還不錯,也就聽了刑臨的意見,開始收拾起房間來。
在找宅子的事情上譚君昊幫不上忙,可在打掃衛生上他還是能幫點忙的,所以為了節省開支,白瑾把譚君昊這個免費勞動力給提溜了過來,還買一贈一的提溜來了一個江小影。
他們幾個花了幾天的時間,終於把宅子弄出了人氣,在把寫了“白府”兩個字的牌匾掛在大門上的時候,白瑾這才覺得自己有了安身之所。
喬遷之喜似乎是一種不分年代不分地域的習俗,雖然白瑾極力的表示自己不想麻煩,想把這事給免了,可還是耐不住譚君昊的軟磨硬泡以及刑臨的強製要求,最後還是簡單的辦了一個喬遷宴。
除了他們四個,白瑾就讓刑臨把錦清給叫來了,在五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的時候,白瑾是真不明白這個喬遷宴有什麼特殊之處,隻是看到譚君昊吃的一頭勁,也就明白了自己這是被譚君昊給耍了。
感情這家夥是因為香滿樓最近沒開張,所以才央著她準備了這麼一桌子菜好給他解饞,還美其名曰慶祝她的喬遷之喜,真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不過這種場合總歸是熱鬧的,而且是真心屬於她的熱鬧,這種熱鬧可以讓她忘記很多煩惱,所以她也從心底裏感謝要她辦喬遷宴的譚君昊和刑臨。
不過這屬於他們的熱鬧很快就被人打破了,因為負責看門的李叔派人過來跟他們說琦王來了。
白瑾一聽康琦來了就覺得有些掃興,他們在這吃,她又不能把康琦拒之門外,可把他招呼過來一起吃的話,估計在場的沒人會自在。
她可沒忘記康琦和康承是死對頭,而在場的除了她和江小影,其他三個對康承可是忠心的很,然而在她看見跟在康琦身後邁著小短腿跑向她的安安時,她之前的那些顧慮瞬間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