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康琦有教導過他,別人在專心做事的時候是不可以隨便去打擾的。
雖然不能打擾的原因忘了,可他還是堅守著父王教導他的規矩,一聲不吭的兀自緊張著,直到康琦回來了,他才恢複一個孩子該有的模樣,忙跑到康琦跟前告狀說:“父王,你快把那個人趕走!我跟娘玩的好好的,那個人忽然就進來和娘打起來了!”
安安說完,立馬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叫了白瑾娘,於是把兩隻小手都牢牢的按在了自己的嘴巴上,企圖把說出口的話給按回去。
康琦見康承和白瑾在空中打的難分難解,自己所在的院子也被這兩人弄的麵目全非,也就沒空去問安安為什麼把自己的嘴捂得那麼嚴實,一躍而起就飛到了半空中,擋在了白瑾和康承中間,強製性的把白瑾和康承拉回了地麵之後,怒氣衝衝的對白瑾和康承說:“要打回你們自己家打去!別在我這瞎折騰!”
康承在看見康琦之後,才恢複了一點理智,隻是這理智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因為他跟那天的錦清一樣,發現安安不僅像白瑾,而且也像康琦。
這發現讓他的理智再一次的分崩離析,繞過康琦就想再一次的對白瑾出手,而他的拳頭剛出去,就發現一股幾乎可以忽略的力道在後麵拉住了自己,他回頭一看,就見安安兩隻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擺,隻是小孩子自認為很大的力道,在他看來卻跟螞蟻差不多。
安安在康承回頭看他的時候,立馬跑到康承跟前,用小小的身子把白瑾擋在了後麵,又用自己的腦袋抵著康承的腿,好像自己的腦袋是什麼秘密武器似的。
跟康承打了半天的白瑾沒能把康承製住,而小小的安安,卻用自己一套幼稚又無力的攻擊把康承給製住了。
康承再怎麼失去理智,也不會對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動手,況且安安擋在白瑾跟前一臉倔強的模樣,竟然鬼使神差的讓他心軟了,他也就更下不去手了。
隻是他下不去手,白瑾和康琦卻不知道,所以在安安腦袋抵上康承腿的一瞬間,白瑾迅速的將安安抱進懷裏,以免康承對安安下手。
康琦把安安接到自己的懷裏,毫不客氣的對康承說:“這孩子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是還想鬧,麻煩你們回自己家鬧去,回去之後別忘了送筆錢過來,我這王府修起來,肯定得花不少錢。”
白瑾一萬句的解釋,估計都不頂康琦這一番話來的有用。
康承再胡鬧,也不能不顧禮製,在琦王府這麼胡鬧下去。況且康琦說安安跟白瑾沒關係也比白瑾的解釋更有說服力。
這說服力跟說出的理由沒有關係,隻跟說的人有關係。所以康承不給白瑾解釋的機會,上來就打,可康琦隻是說了那麼一句話,就拉回了他十分之一的理智。
康承靠著那十分之一的理智,勒住白瑾的手腕就把白瑾給拖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康承也冷靜了不少,所以在把白瑾拖回華音閣之後,第一句問的不是白瑾和安安的關係,反而是白瑾的身世。
這人是哪兒來的父母是誰他都不關心,他隻想讓白瑾老老實實的告訴她,在認識他康承之前,這人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他不想今天冒出一個疑似是白瑾兒子的安安之後,明天又冒出一個跟白瑾長的差不多的女兒,如果這樣的話,他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忽然又冒出一個男人跟他說:白瑾其實是嫁過人的。
白瑾現在被人問身世問得都怕了,因為每次被人問,她都得想各種各樣的謊言來掩飾自己重生的事。此時在康承的逼問下,白瑾想硬著頭皮拿自己失憶當借口,可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康承說:“別跟我扯什麼失憶不失憶的,就你這幾年的表現,除了你自己說的失憶兩個字,我可看不出你哪裏有失憶的人該有的樣子。”
白瑾唯一的退路被康承給堵上了,隻能憤恨的看向康承,企圖用眼神把康承的問題給殺回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最後實在沒辦法的白瑾,隻能半真半假的糊弄著說:“我姓白名瑾,來自一個很偏遠很偏遠的小地方,那裏已經被洪水衝沒了,所以你也不用去找了。我今年二十六歲,無不良嗜好,具有尊老愛幼勤奮好學等等優良品質,對了,我沒嫁過人,更沒生過孩子,這些都是實話,若有半句假話,我出門就被天打雷劈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