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中秋之夜(2 / 2)

白瑾知道後有些失望,可她還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並且把菜端到了院子裏的石桌上,想讓譚君昊陪著她過個中秋節。

哪知道譚君昊早就跟江小影約好了去看花燈,氣的白瑾不住的在心裏暗罵譚君昊見色忘義。

每當這時候,白瑾就無比的想念柳依依,隻是想也沒用,再想,也不能把人給想到京城來。

她就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抬著頭對著天上的月亮發呆,因為想到月亮也隻是一顆坑坑窪窪的石頭,又有些掃興的低下了頭。

她在一縷縷的月光中,看見了酒杯在自己麵前投下的一個影子。影子小小的,突兀的躺在桌麵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緩慢的移動著,從西邊悄無聲息的往東邊移動著,在月上中天的時候,本來就小的影子變得更小了。

白瑾無聊的從對著月亮發呆,到對著酒杯的影子發呆,發的她覺得自己都快呆掉了。

然而酒杯小小的影子,有一瞬間被藏進了一片陰影裏,白瑾警覺的抬頭一看,就知道這是王府裏的侍衛在巡邏呢。

如果是以前,她也就當沒看見把人給放了,隻是今天她無聊的厲害,而且從她頭上飛過去的還是她認識的,於是她立馬把人給叫住了。

在把錦清從天上叫到地上之後,白瑾無賴似的說:“這大過節的,別在屋頂上飛了,走,我們看花燈去。”

錦清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周圍,想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可也不好違抗白瑾的意思,畢竟白瑾也算是他半個主子。

白瑾從錦清眼裏看見了猶豫,就不管不顧的說:“好了好了,你本來也不是守衛承王府的,用不著這麼擔心,走吧走吧。”

於是在中秋佳節的夜晚,陪著白瑾度過的不是康承,不是譚君昊和刑臨,也不是柳依依,反而是跟她相處不久卻也算是生死之交的錦清。

在去看花燈的路上,錦清見白瑾心情還算可以,就狀似無意的開口問白瑾:“那天在客棧的事,你還記得嗎?”

白瑾看見了一個蓮花形的花燈做的煞是好看,就小跑過去指著那花燈問那花燈賣多少錢,等她把那個花燈買下來了,才想起來錦清問她的問題。她稍微回憶了一下,沒回憶出什麼所以然了,就回錦清說:“不記得了,怎麼了?”

錦清看著白瑾似乎一顆心都撲在了手裏的花燈上,心裏的感覺有些複雜,可最後也隻是搖著頭說:“沒什麼,你現在頭還會暈嗎?”

白瑾搖了搖頭,而且搖的幅度有些大,這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看的錦清輕聲的笑了出來。

他不是笑白瑾滑稽的動作,而是笑白瑾的表達方式。

他知道當初白瑾頭暈的時候是不能搖頭的,所以這時候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以此來表明自己現在不暈了。

錦清笑起來的樣子是很好看的,尤其是淡笑的時候,笑的就像春天裏從身上吹過的風,輕輕的,暖暖的,讓看的人也會不自覺地跟著笑起來。

白瑾作為一俗人,當然也是愛看錦清的笑的,而且也傻乎乎的跟著錦清笑了兩下,然後在這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問出了一個憋了她很久的問題,她問錦清:“我問你啊,你們王爺提拔你們的時候,是不是都是按照長相來提拔的?”

白瑾此話一出,立馬把錦清臉上好看的笑容給整成了幹笑。

錦清幹笑著嗬嗬了兩聲,最後實在笑不出來了,隻能在白瑾審視的目光中反問一句:“為什麼這麼問?”

白瑾掩飾的笑著說:“因為我看你們都長的很好看啊,所以好奇的問一句。”

“你又不是第一天見到我們幾個,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按理說,錦清在康承手底下那麼多年,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可即便如此,他那一雙眼睛看起來還是幹幹淨淨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別人看的時候,讓人覺得撒謊簡直是對這一雙眼睛的褻瀆。

白瑾被這麼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最後被錦清盯的頭皮都發麻了,才老實交代說:“好了,我跟你說實話就是了。你應該也知道我以前長的很醜,我跟你說啊,我的臉以前啊,有那麼大一塊胎記!”白瑾說的時候用兩隻手比劃了一下,大致意思是,以前她一張臉都被那胎記給覆蓋了,她邊比劃邊說著:“我跟你說你可別不信啊,我這塊胎記是會自己跑回來的,我懷疑啊,你們王爺可能知道我還會變醜,所以現在不想跟我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