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因為柳依依的一番言論,肩膀都耷拉了下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以前的麵具拿起來重新戴上。
她希望胎記這件事可以衝淡她對另一件事的在意,可在她為了自己的臉愁眉苦臉的時候,心思卻脫離控製的轉到了另一件事上,那件事就是柳依依跟她說的這個人。
白瑾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柳依依蘇然的事,“你說的那個人,和你們前王妃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柳依依的臉因為白瑾的一句話變得煞白,在白瑾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了她的問題之後,柳依依才想起來搖著頭說:“你別問了!關於那個人,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了!如果你不想害我的話,你以後都別再問這件事了。”
白瑾因為沒有得到柳依依的回答,頹然的坐回了凳子上,隻是柳依依的反應已經讓她大致知道康承為什麼會對蘇然下那麼狠的手了。
不管其他,如果蘇然和這個人同時出現在承王府,僅蘇然占了王妃之位這一條,就已經足夠讓康承對她下死手了。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那個人還活著。
在柳依依一臉惋惜的說那個人已經死了的時候,白瑾心裏卻想著,那個人要是不死,估計我得讓她後悔活到現在。
柳依依一下子給白瑾提供了太多的信息,白瑾光顧著去思考柳依依說的話,直到聽見外麵有人敲門,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該思考的不是怎麼去對付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而是應該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應對那個元帥。
在敲門聲又響起來之後,白瑾才不耐煩的說:“聽見了,能不敲了嗎?”
她本來就夠心煩的了,被這敲門聲,就更心煩了。
她現在對趙乾這個人一點都不了解,所以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對策。
柳依依去開了門,原來敲門的是刑臨,門開了之後,刑臨讓到一邊,讓康承先進了屋。
康承看見白瑾的時候,一時忘了跟白瑾計較自己被白瑾罵了混蛋的事,而白瑾也是盯著康承在出神。
隻是康承是因為看見白瑾一身裝扮稀奇的,而白瑾隻是在康承身上打著自己的算盤。
白瑾不知道要怎麼應對趙乾,於是她在盯著康承看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不恥下問,“王爺,衣服我換了,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白瑾的話讓康承回了神,康承知道白瑾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懶得多費唇舌去揭穿她,“帶你去見一個人,你把我的丞相弄沒了,所以現在你得還我一個元帥。”
白瑾冷笑一聲,心想這人又不是錢,欠了還得還。
不過這些,她想想也就罷了。
康承說著叫上白瑾走出了白瑾的小院,刑臨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柳依依目送著他們三人離開,最後能做的也隻是開著院門,開始等白瑾回來。
在去見趙乾的路上,白瑾繼續不恥下問,“王爺,見了元帥之後,我要做什麼。”
康承走起路來向來目不斜視,白瑾問他話,他就邊走邊回道“你就按照你平時的習慣來,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不用刻意去掩飾什麼。”
白瑾聽了康承的話,有些底氣不足,“你確定我這麼做不會被元帥給宰了?”
康承笑著停了下來,看著白瑾說:“不會,雖然你脾氣差,說話難聽,也經常無理取鬧,但卻會讓人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你。”
這似罵似誇的話讓白瑾“嗬嗬”了兩聲,“王爺,您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