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誰耍的誰(1 / 2)

譚君昊在走出廚房的時候才把手弄濕,好證明自己去廚房不是站著不幹活的,走出廚房的時候,看見刑臨站主屋門口,再往裏看,屋裏就剩白瑾一個了,而且臉色也不大好看。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想這鐵定是剛吵完架,康承和白瑾吵架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譚君昊也不以為意,隻為自己躲進廚房的先見之明感到慶幸。

譚君昊走到刑臨跟前隨意的問了句:“這是剛吵完?”

刑臨看了譚君昊一眼,覺得以前呆頭呆腦的譚君昊和白瑾呆一起時間長了,變得鬼頭鬼腦的。那慶幸的小表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還在那裝不知道。

刑臨懶得理他,一句話沒說,直接轉頭走人。

刑臨回到康承那兒的時候,在康承麵前站了半天,幾次張嘴想開口,可嘴裏的話還是沒說出去。

康承一本書拿了半天,連頁都沒翻,注意力都被刑臨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給瓜分去了。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才幫刑臨開了口,“有話就說。”

刑臨想了想,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道:“王爺,其實我去參加科舉考試也挺好的。”

康承一聽刑臨的話,就知道他跟白瑾說的話被刑臨聽見了,想到白瑾後來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愧疚,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刑臨的事似的。

為了掩飾自己心裏的不自在,康承就佯裝淡定的接著刑臨的話說:“你以為科舉考試是你想參加就參加的,就算你想參加,你還能跳過會試鄉試直接跳倒殿試去?你別把白瑾的話當回事,我看她這是太閑了,所以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刑臨被康承說的灰頭土臉的,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所以連科舉考試的製度都給忘了。

康承見刑臨似乎放棄了科舉考試的事,才微微鬆口氣,然後閑置下來的心思就開始想著怎麼處置閑的發慌的白瑾,因為閑著的白瑾太能給他找事了,後來他也沒想多久,就想到處置白瑾的法子了。

隔天天還沒亮,白瑾就被康承從床上拉起來了,白瑾揉著眼睛,頭上頂了一片烏雲,小烏雲裏電閃雷鳴的,意味著她要發火了。

“王爺,你這是幹嘛呢?雖說你身份尊貴,可這麼夜闖姑娘家的閨房也太不像話了吧?”

康承嘴角抽了一下,沒好氣的把放一邊的衣服丟到白瑾身上,“你都不把自己當女的,我還用顧忌那麼多嗎。”

白瑾火了,還沒下地就站了起來,仗著床的高度居高臨下的看著康承,兩隻手從頭到腳的比劃了一下,“你看看,你看看,我哪兒不像女的了?我告訴你啊,就算你是王爺,也不帶你這麼詆毀人的。”

康承兩手掐著白瑾的咯吱窩,像抱嬰兒似的把白瑾從床上搬到了地下,他可煩白瑾這樣居高臨下跟他說話的姿態了。

白瑾趁著懸空的時候,兩條腿亂踢,正好踢到康承小腿骨上,康承忍著沒發火,隻是沒好氣的跟白瑾說:“我是看你閑的都快長黴了才抽時間來教你武功,你別給我不識好歹。”

白瑾聽康承說要教她功夫,幾乎有些受寵若驚了,她狐疑著問康承“你真要教我功夫啊?”

“你以為我這麼早來這就是為了跟你吵架的?”

白瑾擺著手說:“我沒這麼認為。”然後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端到了康承麵前說:“聽說拜師都是要給師傅敬茶的,我也來給你敬一杯吧。”

康承拿餘光掃了一眼杯子裏的隔夜茶,心想這天氣,這茶還不得餿了,她也真敢往我跟前端,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因為他覺著跟白瑾說這種話太掉身價了,於是換了個說法來拒絕那杯黑乎乎的茶:“我聽說拜師不僅要奉茶,還要下跪磕頭,要不你也跪下給我磕幾個?”

一句話,成功把白瑾手裏的那杯隔夜茶送回了桌子上。

康承以在府裏不便為由,把白瑾帶到了承王府的後山裏,其實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親自教白瑾功夫的事,他總覺著對白瑾好點都得避著點,這都成他的習慣了。

在去的路上,白瑾不停的問康承怎麼想起來教她功夫了,康承被問的煩了,就說:“給你找點事做,免得你到處給我惹事”給打發過去了。

康承訓練人的方法簡單又粗暴,就是讓人跟他對打,你實力有多強,他就拿出比你多一點的實力跟你打,等你實力上來點了,他就多出點力氣跟你打,處處壓製著你,就這麼循序漸進的訓著,等你被打的差不多了,一天的訓練也算結束了。

白瑾第一次被康承訓,還沒堅持一個時辰就不行了。

她自認為自己內力深厚,和康承打的時候不至於輸的太難看,可在衣服由白色變為灰色,並且頭上頂了若幹樹葉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太低估康承了。

白瑾被康承追的上躥下跳,一棵樹都爬到樹梢上了,實在沒力氣跳到下一棵樹上了,她才耍懶般說:“不打了不打了!沒力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