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每說一句,白瑾都要在心裏反一句,康承最後說要譚君昊給白瑾好好看看的時候,白瑾慣性的在心裏回了一句:讓君昊給你看看!看看你是不是有狂躁症!動不動就罵人!
等她品味出來康承話裏的意思的時倒一時反應不過來了,等她想嬉皮笑臉的問康承是不是在關心她的時候,康承已經走了。
康承和刑臨走了之後,譚君昊湊到白瑾跟前說:“你就扯吧,你這身體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狀的跟牛似的,還暈倒呢。”
白瑾瞪了譚君昊一眼,回道:“懂不懂什麼叫人艱不拆?”
譚君昊誠實的搖搖頭,“不懂。”
白瑾捏著自己額頭,佯裝自己很苦惱,“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了。”
這下連譚君昊都開始嫌棄白瑾了,“下午出去的時候樂成那樣,你能艱難到哪裏去?”
白瑾知道譚君昊在計較她晚上沒有回來做飯的事,更是計較自己有事瞞著他,於是去廚房捯飭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端了一盤小兔子出來。
譚君昊看見一個個水盈盈嫩汪汪的小兔子的時候眼睛發光,說話都結巴了,“這…這……,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白瑾將一盤子白蘿卜雕出來的兔子遞到譚君昊的手上說:“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有一級廚師資格證的。”
白瑾本想炫耀一下自己當做興趣的廚藝是怎麼練成的,可譚君昊全部注意力都在小兔子上麵,根本懶得聽她說,她也就放棄炫耀,趁機對譚君昊說:“接下來的幾天我都不會做飯了,這盤兔子你省著點吃啊。”
說完逃似的走了。
留下譚君昊對著那盤小兔子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白瑾這是拿這盤兔子哄他呢!
接下來的幾天,白瑾整天的不見人影,康承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後,覺得太掉麵子了,就不來了。
白瑾在確定康承不會再來譚君昊這的時候,才開始露麵,還專揀康承經常出現的地方露,就等康承抓她個正著。
這天晚上康承在書房外麵看見白瑾,立馬黑著臉問:“這幾天去哪兒了?別跟我說暈外麵了!暈一次就算了,暈幾天,你幹脆一輩子都別醒了!”
白瑾明目張膽的翻了白眼,心裏照舊回了句:你才一輩子都不醒!竟然敢咒我!
現在是晚上,白瑾又帶了個麵具,康承當然看不見白瑾翻他白眼了。
白瑾把手裏的食盒遞到康承跟前,也不回答康承的話,一方麵因為她除了暈倒之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騙康承,主要還是因為她根本沒想跟康承解釋她這幾天為什麼都躲著康承,而是說了些看似不找邊際的話:“王爺,王妃好久沒回家了,她一個人嫁到承王府挺孤單的,你有空多陪陪王妃吧。”
潘蘭讓白瑾帶的話,白瑾就這麼過了幾天才帶到。
康承在皇宮裏長大的,對後宮那些事,隨便一點就能知道來龍去脈,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麼白瑾最近老躲著她,隻是心裏有些奇怪,白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忍了?要擱以前,估計那天晚上他問她去哪兒的時候就該拿潘蘭找她的事直接把他給酸回來了,這次居然過了幾天才跟他說,而且說的那麼委婉。
可還沒待康承將自己的疑惑問出,白瑾整個人就跟被人抽了骨頭似的軟了下來。
康承一隻手把白瑾提溜起來,沒好氣的說:“說你暈了別醒,你還真暈給我看了!給我起來!”
等康承抓著白瑾的手透過衣服感覺到白瑾的體溫之後,才知道白瑾不是裝的。
白瑾這次暈倒不是什麼大毛病,隻是純粹的發燒了。
在知道康承本打算帶她去狩獵場卻因為她病了不能帶她去的時候,白瑾氣得直捶床,氣呼呼的想著:“怪不得潘欣那丫頭片子整天往我這送酸梅湯,還是冰鎮的!原來跟我來這手!”
捶完床之後,白瑾又想捶自己,“叫你丫的經不起誘惑!不就是熱點嗎?不就是沒空調嗎?一個酸梅湯就把你打敗了!你也太沒用了!”
在經過一番自我嫌棄之後,白瑾也隻能對著床頂認命了。
兩天之後,康承帶著刑臨譚君昊還有幾個侍衛走了,二十二侍衛,康承帶走十個,王府留兩個,剩下的都在外麵執行任務。
白瑾作為唯一個閑人就這麼被留下來了,然後躺在床上等著災難的降臨。
在睡著之前,白瑾默默的對著自己說:“絕對不能死,死了就沒機會了。”
可潘蘭把她留下來可不是讓她養病的。
在康承離開後的第三天早上,白瑾就被帶到一間柴房,而潘蘭早就在那裏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