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臨趁著白瑾和康承都在外麵說話的時候,佯裝幫譚君昊收藥材跟著譚君昊進了屋,進屋之後,刑臨壓著嗓子問譚君昊:“問你件事,你說一個人的胎記會自動消失,然後在自動長出來嗎?”
譚君昊撇著嘴拋給刑臨一個白眼,“你當胎記是韭菜嗎?想吃了就割一把,割了之後它還會自己長出來?。”說完之後留給刑臨一個後腦勺,自己一個人在那嘀咕著:“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
刑臨也知道這事不大可能,可這事確實是發生了。
刑臨作為一個唯一一個知情人,這事把他憋的抓耳撓腮的,恨不得把白瑾那張臉給扒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構造。
可最後他也隻是把這事憋在了肚子裏,並打算永遠的憋著。不憋著,說出來都沒人信。
在譚君昊把最後一筐藥搬進屋後不久,外麵嘩啦啦的開始下雨了。
雨下的太大,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似的,康承本來心情就不好,看看外麵的雨,心情就更不好了。
白瑾想生火做飯,可眼看著都快午時了,康承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她好心的提醒康承一句:“王爺,您不回去用膳嗎?”
康承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當白瑾用“您”稱呼他的時候,準沒好事。
康承懶得理白瑾,所以旁邊的刑臨回了白瑾一句:“雨這麼大,出去就淋濕了,等會兒的。”
白瑾把譚君昊屋裏的傘拿來遞到刑臨手邊,“這有傘。”
刑臨在白瑾去拿傘的時候就開始朝著白瑾使眼色了,結果白瑾就跟瞎了似的,直接把他無視了。
刑臨僵硬的接過白瑾遞過來的傘,然後機械的轉過頭去看康承,果然,康承被白瑾氣得直接抄起了手邊的茶杯,作勢要往白瑾這邊扔。
白瑾條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擋住自個兒的臉,急忙解釋道:“不是!王爺,你不回去吃飯,我們還要吃呢?你不能讓我們陪著你在這幹耗著吧?”
康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瞬間在桌子上砸出了一個坑。
刑臨看著桌子上的那個坑,會意的板起臉對著白瑾凶道:“這麼大的雨,哪有像你這樣把人往外趕的?而且這都中午了。”
刑臨邊說邊對白瑾眨眼,說到中午兩個字的時候還特別加重了語氣,白瑾腦中靈光一閃,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王爺,你這是要留下來吃飯嗎?你也不早說,這麼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窗戶外麵雨啪啪的打在了窗戶上,一陣風吹過來,雨點撞在窗戶上的聲音陡然高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驚雷,轟轟隆隆的,正好和刑臨內心的奔潰相互映襯著。
感情剛才話白說了,眼也白眨了!
康承咬著牙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因為白瑾不是故意,可是就因為不是故意的,他才更氣!
白瑾和他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可白瑾好像天生不知道王爺的身份意味著什麼似的,沒事就冒出兩句以下犯上的混賬話,而他又不能把那混賬話還回去,因為他有限的詞彙量不能讓他隨心所以的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