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康承站在白瑾麵前,一手摘下自己腰間的玉佩,一手托起白瑾的手,將玉佩放進了白瑾的手裏。
白瑾手心感覺到玉佩破裂的紋路,抬起頭正好對上康承的視線,隻是康承眼裏什麼都沒有,讓她也不確定這突如其來的結果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她隻能愣愣的看著康承的眼睛,企圖從那裏麵獲取一星半點的頭緒,可康承在給了她玉佩之後轉身就走了。
台下不少人在嚷嚷著白瑾這是偷襲,不能這麼輕易的就算了,這裏除了孔銘和肖莫風,倒沒人知道康承的身份,所以話說起來也沒有忌諱,就聽有人大著嗓門說:“我記得這個姓白的和那個姓康的是一夥的,憑什麼那個姓康的東西最後還是落到他們自己人手裏?!這大夥還在這比什麼?耍我們呢?”
孔銘臉上慣有的笑臉有那麼一瞬間斷了,可他很快又笑了起來,一副能容天下之人的姿態,“這位兄台,這位白公子隻是認識那位康公子而已,他們並不是一夥的,況且東西是我和康公子出的,規則也是我定的,我們還沒說什麼,你又有什麼意見?”
說到最後,那笑容倒是一點影都沒有了。
白瑾不明白孔銘為什麼要幫她,似乎從孔銘給她請柬開始,就有意無意的一直在幫她,她問孔銘為什麼,孔銘隻回了她一句:“就當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白瑾想,可能秦素芬對孔銘來說特別重要,所以才這麼幫她的。
這時候她被當前的局勢弄得有點暈,所以也沒想過為什麼明明是康承的玉佩救了祁素芬,結果孔銘卻用得罪康承的方式來幫她。
她無心追問太多,草草的跟孔銘道了聲謝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刑臨了,可當她看見刑臨時,她眼睛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此時譚君昊正在給譚君昊紮針,那嚴肅的模樣是白瑾從沒見過的,承王府所有的人包括康承和潘蘭都圍在床邊,視線隨著譚君昊手裏的針尖移動著。
譚君昊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繼續給刑臨紮針,同時嘴上說了句:“你們都先出去,都圍在這有什麼用!”
康承心裏也很著急,可著急敵不過擔心,為了不讓譚君昊分心,就率先走了出去,他一走,其他人自是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白瑾磨磨蹭蹭的最後一個走的,在走出門轉身關門的時候,又看了眼刑臨,隨後又看了眼譚君昊,最後壓下眼瞼,低眉順眼的把門關了。
出去之後,她就把玉佩還給康承了,康承無力的笑了下說:“我以為我還得花些功夫呢。”
白瑾也笑了一下,“我還沒那麼不識抬舉。”
這下,康承是真的相信白瑾那天說的和好,是真的和好的意思。
當然,跟他和好,理所當然的也意味著要向他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