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本想好好過一把在空中飛來飛去的癮,畢竟在二十一世紀,她曾無數次的夢到自己飛起來了,然而,在那二十一世紀裏,她也隻能在夢裏能飛而已,於是如今真能飛了,她恨不得把自己吊天上不落地了。
可康承卻不會由著她丟承王府的臉。
當覺察到周圍開始有人向這邊靠攏的時候,康承一下子躍到空中,瞬間就打亂了白瑾的飛天計劃,將白瑾撈到一棟樓的房頂上,然後幾個縱身,就消失在了別人的視線中。
在一片陌生的樹林裏落地之後,白瑾心還突突的跳個不停,她這是高興的,因為讓她高興的是康承,所以她也就忘了計較之前康承打了她的事,之後想起來了,她還想著是自己在宴會上魯莽了,康承不高興是應該的。
總之,教會她輕功的康承在她眼裏瞬間什麼罪過都沒有了。
白瑾的臉已經不疼了,估計是之前靠康承比較近的緣故。
對於康承身上的那塊破玉,也就是別人口中的冥石,白瑾還是有著莫大的興趣的,她問康承:“你那塊玉佩是哪兒來的?”
康承聽了白瑾的話,手在無意識間,已經搭在了那塊玉佩上,那力道輕的像一根羽毛從上麵拂過去似的。
白瑾心想你那巴掌落我臉上的時候把我臉當石頭,落那玉佩上,怎麼就把玉佩當蛋殼?可轉而她就想,他肯定是怕把那塊破玉弄壞了,畢竟那是塊破玉,力道大一些,估計就碎成渣了。
這麼一想,她心裏也就舒坦了。
康承似乎在別人提到他那塊玉佩的時候,都要伸手去碰碰那玉佩,好像在確定那玉佩確實是在他身上似的,在確定了之後,他才回答白瑾說:“是別人送的?”
“誰送的?”
這次康承沒回答白瑾的問題。
白瑾想到康承對潘蘭的態度,又問:“王妃送的?”
之後又是一段沉默。
於是白瑾確定玉佩不是潘蘭送的,一般人會把沉默當成默認,可是白瑾就是把康承的沉默當成了否認。
如果不是潘蘭送的,那麼這個送玉佩的人大抵是白瑾不認識的,所以白瑾也就不問了,轉而跟康承說:“這個玉佩好像真的不是什麼平凡的東西,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康承嘴上一直不承認他那玉佩是冥石,可他也知道白瑾說的是實話,之前白瑾的雙手差點被他的太淵劍給切斷了,可在他身邊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好了,還有秦素芬,幾乎讓他覺得他的玉佩是可以起死回生的,這時候如果他心裏還當他那玉佩是塊普通的玉佩,他那就是頑固不化了。
最近他耳邊經常回蕩著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說:“我是這裏的神仙,你陪我玩,我就把我的玉佩送給你,它可以保你一生平安呢。”
聲音軟軟的,帶著稚氣,聽起來會讓人聯想到剛出籠的饅頭,然後他就笑了,笑的比剛剛他碰玉佩的力道還輕。
白瑾還從沒見過康承這樣笑過,不過她看康承這樣,心想就他這表情,別說這玉佩會給他帶來麻煩了,估計這玉佩能要了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飴。
她不跟康承說玉佩來曆的事了,轉而問康承:“今天這種局麵,不用說,肯定是孔銘一手設計出來的,等武林大會到了,你要怎麼做?”
康承聽白瑾這麼說,臉的輕笑立馬變冷笑:“能怎麼做?他要我把玉佩拿出來,我就拿出來給他看看,不過有沒有本事拿到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