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刀,那人豈不是被砍成肉醬了?
刑臨辦完事回來跟康承複命,在刑臨說江湖各大門派都在朝著晉州進發的時候,康承麵上沒變化,心裏卻在琢磨著最近發生一係列的事情,試圖找出一根線,能把所發生的一切穿起來,好讓他弄明白孔銘到底想做什麼。
刑臨說完了正事,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口問了今晚上的接風宴是個什麼情況,康承走在刑臨前麵,聽到刑臨問他接風宴的事,就停下腳步,然後對著前方揚了揚下巴說:“你問她吧。”
刑臨順著康承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白瑾趴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四肢擺的那叫一個豪放。
刑臨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趴在桌子上的人毫無反應,他這才踏出步子走到了康承的前麵,然後蹲在了石桌旁推了推白瑾,嘴裏不忘指責道:“這還沒到夏天呢,桌子上寒氣重,怎麼就在這睡了?”
白瑾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嘮叨,就轉了轉腦袋,好把自己的耳朵從某聲源邊挪開,她這一挪,正好把麵朝桌麵的臉挪到了刑臨的麵前。
刑臨聞著從白瑾嘴裏傳來的酒味,也就明白這人為什麼睡這了。
他就知道,這人今晚非得折騰一遭才行。
不過,也許說是被折騰才對。
將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抱起來,心裏不忘抱怨著譚君昊那個白目,“當初不是護的跟什麼似的嗎,這時候怎麼不護著了……”
不過在席麵上的話,那家夥估計自己是誰都忘了。
想到這,刑臨除了罵譚君昊白癡,已經想不到要用什麼措辭來形容譚君昊了。
刑臨將白瑾抱起來之後,對康承說:“王爺,我先送她回去了。”
康承點點頭,刑臨見了就朝著白瑾的住處走去,可沒走兩步,又被康承攔了下來。
康承擋在刑臨身前,說了聲:“等一下。”
刑臨不明所以的看著康承,康承不理會刑臨探究的目光,一手翻過白瑾的手,另一隻手卷起白瑾的衣袖,在看見白瑾手腕上那道粉色的傷疤時,心裏有什麼東西就快呼之欲出了,卻被白瑾反手招呼過來的一巴掌給扇了回去。
康承擋住白瑾招呼過來的手,白瑾主動送上來的手腕讓他看清了白瑾手腕上除了他割出來的傷疤之外,好像還有一些其他的傷痕。
這畫麵隱約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了。
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
最後他將白瑾的手放了回去,心想自己身上這玉佩,當真是個寶。
難怪孔銘心思用盡也要把他從京城引到晉州,也難怪前段時間這個每次都用刀子眼招呼他的家夥卻仍然要粘著他不放了。
刑臨對白瑾已經恢複的手腕卻沒感到詫異。
王爺的玉佩既然能將垂死的人救活,那將白瑾的手腕治好也是在意料之中。這在他看見祁素芬這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了,隻是這事他沒跟人提過,因為提了也沒用。
兩個相看兩生厭的人,無論是叫其中一個主動去幫那一個,還是讓那一個開口求這一個,都是頂困難頂困難的,那他又何必多言。
況且人家白瑾也不是個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否則這人就不會整天粘著他們王爺不放了。
隻是皮肉上不疼了,心裏又該委屈了。
明明下午連推開門這種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逼得自己端著酒杯,喝下了能讓自己暫時忘記煩惱的酒。
這酒,總不會是別人硬灌進嘴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