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那一腳踹的,好像把蘇然的仇都給報了似的讓她覺得身心舒暢!
可她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享受這種舒暢感,就覺得自己腰間一緊,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順著自己的腰帶看向康承那張幼稚的讓她想踹一腳的臉,還有康承身後清可見底的池水,知道自己這下也要和那長了龜殼的鯉魚聊天了。
康承輕功好的能像鳥一樣在天上亂飛,他當然不至於被白瑾那一下子給踹到水裏去。
他自認為自己是君子,可他不認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套說辭,他覺得這種話隻是那種報不了仇的慫包才會說的,他向來信奉的是,君子有仇,立刻就報!
所以他把白瑾給拉下水了!
在接觸到水麵的前一刻,康承運了功,靠著內力和水衝撞的反衝力轉了個身,然後鬆開了抓著白瑾腰帶的手。
白瑾和康承的位置倒換過來,她看著康承臉上自鳴得意的笑,還在考慮著自己是跟康承一起笑呢,還是躲到什麼地方擠出兩滴眼淚出來。
能讓堂堂的承王爺幼稚到這地步,白瑾自認為自己還是有本事的,她想照這趨勢發展下去,距離她把康承弄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日子應該就不遠了,所以她是該笑的,可這王爺對自己未免也太小氣了!
在掉到水裏的時候,白瑾破天荒的在心裏罵了康承一句:“我草泥瑪!”
這句經典國罵她是罵不出口了,因為她想罵人的時候水已經開始往她鼻子裏躥了!
康承衣不帶水的從水麵上飛到岸上,甩了甩衣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順著池塘邊的一條鵝卵石小路走著,路兩邊的柳樹已經開始落柳絮了,雪花似的柳絮被風吹的在空中盤旋著,久久都沒有落到地上。
康承用手撣開落在自己眼皮子上的柳絮,然後就對著自己的手愣起神來。
他轉過身往池塘的方向望了望,一時竟然沒想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仔細想了想,才發現從剛剛開始,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的都讓他感覺到不安了。
他本以為白瑾一身功力,落水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忘了白瑾手此時已經報廢了的事了。
陽光明媚的春末,鵝卵石兩邊的柳枝軟軟的垂著,都快垂到地麵了,在這樣的小路上走路該是見很怡然的事,可康承卻是越走越快,後來竟然走出一腦門兒汗出來!
白瑾剛送他一聲劃時代的國罵,而現在他對白瑾也不客氣!
“這個混賬東西!肯定是故意的!就跟上次故意把手放我劍上一樣!她這就是想折騰我呢!”
他這時候是沒時間細想白瑾這樣怎麼就是對他的折騰了。
等他再次來到池塘邊的時候,水麵上連個氣泡都沒有了!
於是他又想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