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各自失態(2 / 2)

他這麼一想,從心裏到臉上都釋然了。

而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的刑臨心裏卻跟明鏡似的。

刑臨今天剛滿二十歲,而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就是跟在康承身邊的,他對康承的了解就像康承對他的了解一樣。

剛剛康承跟白瑾說要養白瑾一輩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說得上溫柔。

幾年前,王爺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一個人,這些年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王爺對另外一個人溫柔了,因為那第一個人,已經將王爺的溫柔耗盡了,而那個人在耗盡王爺的溫柔之後卻沒了。

他是希望他們王爺能夠恢複的跟個正常人一樣的,所以他對待潘蘭的態度可謂是畢恭畢敬,如今潘蘭已經占據了王妃的位置,可她依舊沒能打破王爺身上那層冰冷的殼,好讓王爺能跟個正常人似的將心裏的真情流露出來。

今天他終於看見王爺對著另一個人流露真情了,他卻高興不起來了。

然而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屋裏的另外兩位好像都急著從剛剛那場詭異的對話裏走出來,所以都想說些什麼。

白瑾剛剛還說自己的腦子能讓自己在承王府不至於白吃白喝,這時候卻跟被驢踢了腦子似的跟康承說:“那個孔雀山莊的莊主隻是想借你那玉佩用一下,你把玉佩借給人一下又不會少一塊,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把玉佩借給他又怎樣?”

康承聽了白瑾的話,狠狠的白了白瑾一眼,並決定在出去之前,都不要跟白瑾說話了。

刑臨見了有些哭笑不得,白瑾不是平時的白瑾,王爺也不是平時的王爺了。

一番脫離形象的對話之後,康承覺得自己徹底恢複正常了,於是他向白瑾問起了那把古琴,還有白瑾那兩天賣藝所彈的曲子。

康承問白瑾,“你為什麼會彈陽關調?”

白瑾壓根不知道陽關調到底是個什麼調調,所以她裝傻充愣的說:“什麼叫為什麼我會彈?曲子不就是人來彈的嗎?難不成我會彈琴還要說出個所以然?”

白瑾廢話似的反問讓康承無奈的看了刑臨一眼,刑臨領悟了他的意思,就跟白瑾解釋說:“在你在王府之外彈出這首曲子之前,這世上聽過這首曲子的人不出十人,而如今唯一會彈這首曲子的人已經不在了,可是你卻會彈,所以我們才會到這裏來想把這件事問個清楚。”

白瑾在聽刑臨說聽過那首曲子的人不超過十人的時候就有些心慌了。

她想她隻是撿著自己最熟悉的曲子彈了,怎麼好死不死的就彈到蘇然的原創歌曲上麵去了?!還是一首從未公開發表的原唱歌曲!這時候就算她承認自己侵犯了蘇然的知識產權也不能瞞天過海了,因為她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聽過人家王妃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