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一隻花孔雀(1 / 2)

譚君昊跟白瑾說他因為刑臨搶了他的包子去喂狗而討厭刑臨,此時白瑾想了想這個理由,覺得這個理由未免也太可笑了,可笑的都不能成立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包子而討厭對方。

白瑾看了看安靜的像睡在自己床上的刑臨,又看了看背對著她坐著的譚君昊,咕噥著喉嚨略帶苦澀的說:“我以為……”

她話說了個開頭,想了想,最終要是把剩下的話咽到了肚子裏,默不作聲的走了。

她現在需要一件像樣的衣服來遮胳膊上那些醜陋的疤痕,借不到衣服她就得用錢去買,可她現在身上沒錢。

白瑾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感受到了沒錢的窘境。

她猶猶豫豫的去了沁心院,想厚著臉皮跟康承預支工錢,然而曲起的手指就要敲在門上的時候,她還是把手放下了。

這時候,能靠的還是隻有自己。

這樣想著的白瑾回了華音閣,從房間裏翻出一把古木琴。

琴是她在打掃屋子的時候發現的,當時琴被塞在一個小角落裏並且落滿了灰,她見了就把灰擦了,然後給收了起來。

白瑾出生在上流社會,彈的是一手好鋼琴,古琴她卻是不會的。

然而她不會,不代表蘇然不會。

這段日子已經讓白瑾知道自己已經傳承了蘇然的一部分記憶,所以她想,蘇然可能是會彈琴的,而她作為蘇然的後世,可能也會彈琴。

白瑾坐到了琴前,用手指輕輕按壓住琴弦,稍微撥弄了一下,她就確定自己是會彈琴的。

在確定自己會彈琴之後,白瑾就用一大塊布將這把古琴給包了起來,然後背著古琴出了承王府。

白瑾沒親眼見過妓.院,可妓.院這東西可能看過電視的人都知道它長什麼樣,所以沒親眼見過妓.院的白瑾沒費什麼勁就找到了一家生意看起來很好的妓.院,等她從妓.院出來的時候,她帶來的空荷包已經滿了。

她就這樣背著古琴揣著已經鼓起來的荷包進了一家成衣店,在給自己買了兩套衣服之後就回了承王府。

有了衣服之後,白瑾就發現自己需要錢的地方越來越多,吃的,喝的,用的,沒有一樣不要錢的,她本來隻打算賣一次藝然後就等著王府給她發工錢的,可整個承王府的人好像在瞬間把她給遺忘了,更別說給她發工錢了,所以繼第一次賣藝之後,她又去了那家妓.院幾次,而最後一次去的時候,她就沒能跟往常一樣踏著熟悉的青石板路走回承王府。

那天白瑾跟往常一樣,遵照妓.院老鴇說的在簾子後麵的台子上彈琴,但是她一曲還沒彈完,意識就開始模糊了,等醒來之後,她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的重生了。

她動了動手腳,除了酸軟無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感,她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

床上?

溫軟的床鋪讓白瑾起了幾絲疑惑,直覺告訴她,把她迷暈又把她擄走應該是一種綁架行為,而被綁的她竟然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這能讓她不奇怪嗎?

可她在奇怪,自己也解釋不了自己當前的處境,所以她隻能躺回去等著,等那個綁了她的人主動跟她解釋這一切。

她這樣想著,就安然的閉上眼睛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屋子裏果然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