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台看著月光,沒有說話,從懷裏掏出一把玉簫,放在嘴前,看著雪月道:“我給你吹上一曲如何,你可愛聽?”
“有什麼不愛聽的,聽明月說,他們的隱菊有一段時間,就是被佳城的簫聲迷住了,他的技藝還是跟你學的呢,我,我也是被你迷了一輩子的人呀,嗬,不願醒來,如果有下輩子,下輩子還要追著你!”雪月,側身,輕倚在擎台的肩頭,看著天空的月亮,癡心的聽著。
好久,簫聲止住,擎台歎息道:“每到你心情不好時,我都願為你吹奏一曲,恒康帝,不是你說的那樣了,你應該看到他的辛苦,何況我們還不知道,他這幾年為什麼不擴充後宮嗎?他如果知道你在這裏,估計就不會那樣了。還好,我們這不是度過那段時間了嗎?往前走,總會是好的。”
“雪月,想哭就哭吧,哭了就好了。去年大雪,那麼嚴重,你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佳城不再,你和我多少夜不眠,處理擎國的政務,好久我們都不曾這樣了,你心裏有怨,不要忍著,心裏有氣,就倒出來來,不是還有我嗎?”擎台溫柔的說著,這是砍,過去了,我們就好了。
“擎台,我隻恨沒有早點遇到你,他傷了我,我怎能不怨,我們可以放棄擎國,拱手相讓,可是他如果敢傷害了我的兩個寶貝兒子,雪月和他拚命到底。”雪月站起身來,望著東方那邊,眼眸威嚴。
“雪月,你這是幹什麼,快要做奶奶的人了,過來,我們趁著佳城沒回來,偷偷他的情書去?”擎台起身,拉著雪月向一邊的宮殿走去。
那是佳城住過的地方,佳城的宮殿,好久主人都沒有住過了,雪月依舊每天的讓人清掃的,保持著主人原先住過的樣子。
“擎台,你說,佳城這段時間在外麵都忙活什麼來,也不知道給家裏寄封信,讓我擔心。等那小子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雪月一邊笑著,一邊跟著抱著擎台的手臂,向一旁走去。
繞過花木,走過庭院,月光透著清和,擎台進來屋裏,點上燈光,拉著雪月來到一個箱子旁邊。
他手腕一翻,嚴封緊閉的箱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輕易的就被打開,裏麵布滿了紙張畫卷。擎台把燭燈遞給雪月,伸手抱起了裏麵的東西。
雪月輕輕將燭燈放在一旁的書案上,看著眼前的畫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擎台,樹玉說城,畫技高超,讓人歎服,我隻當他是羨慕我們,自己沒有兒子,才會這樣說,沒想到,他的畫技當真把一個人畫的這麼逼真,透著深情,原來我都不曾留意過他還有這份心思!”雪月手裏扶摸著畫卷,邊邊角角已經起了皺角,不知這畫,已被主人,撫摸了多少次!
擎台道:“誰說佳城不是我親生兒子,就這份癡情,就絕對是我兒子。雪月,你看上麵的清秀公子是誰?”
雪月笑道:“你說會是誰,白家那女兒白隱菊唄,他們回來,趕快催促他們把這親事辦了!”
擎台說,“你再看看這封信,癡情種呀!”
隱菊,你我四年前相識,你奮不顧身的為我擋刀,刀有劇毒,你身受重傷。
佛參大師救治及時,你保住了性命。醒來卻不認識我了。那次後,我去了你們家,被你關在了柴房裏,嗬嗬,總算我們還是又見麵了……
雪月說,“快藏好,被讓佳城回來發現了,走我們回去候著他們!這婚事,必須給我立馬成親!”
“佳城,擎國城牆外怎麼這麼多士兵?”隱菊著急的催促著馬,眼前烏壓壓的一群士兵營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夜燼,去打探一下!”佳城環抱住白隱菊,跳下馬匹,在一處高地上登高俯視。夜燼急匆匆回來,手裏拿了一張告示,遞給佳城。
“是大將軍比目淩軒的士兵,現在坐鎮中軍帳的是當今恒康帝!”“什麼!”白隱菊驚訝的捂住嘴,哥哥難道真的要與擎國為敵?
“帳中還有什麼人?”佳城接過告示,眼瞳皺縮,一股怒氣從胸腔中溢出,白隱菊眼尖的看到告示內容,什麼,佳城的娘親是恒康帝的月妃?
“夜燼,去報告一聲,擎國大王子擎佳城到了!”
白隱菊拿出一件嶄新的玄色衣服為佳城換上,走進中軍大帳的那刻時,白隱菊感到手心都是汗,再看佳城,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圍士兵刀劍出鞘,一股淩厲直逼眼眉。
恒康帝說,“佳城,還不來拜見父皇?”佳城眉頭皺起,“我的父皇母後呢?”恒康帝哈哈大笑,“朕就是你的父皇,來人去請雪月皇後!”見到雪月的那一刻,佳城感到母親眉頭立起,一股怒氣在眉間飄蕩。她的臉色很難看,似乎身子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