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人小心地看了自家娘親的臉色,溫柔賢惠,還好,沒懷疑,趕搪塞道:“唉!娘親,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沒有特殊的愛好,沒有特殊的興趣,做人平易,淡然,娘親不覺得這樣的隱菊更加讓你喜歡嗎?”
娘親笑道:“小丫頭,就會哄我開心,可別欺負娘親年齡大,反應不過來,我怎麼聽著,丫頭句句開我心懷,但處處誇自己呢!”
白可人笑道:“娘親,人家本來就沒藏著掖著,是正大光明的表揚自己!娘親像我一樣聰明!”
娘親笑道:“小丫頭!看你以後怎麼嫁出去!就是吃喝玩樂睡,哪個婆家敢要你!”白隱菊拿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杯,說道:“娘親,你沒感覺我越來越好養了?沒要求,不為難,準一個順氣人兒,多好!你可不能急著趕我出去?失了我這麼個寶貝,你可虧大了呢!”
娘親笑道:“越說越離譜!哪有女兒不嫁的!就是你要留,娘親害怕耽誤你,以後埋怨我呢!”白可人笑道:“不會的,沒這事!”
白夫人歎息道:“正是你這沒要這個,沒要那個的順氣自然,這次回來,我越發不了解丫頭想要什麼了,丫頭看似沒要求,才是最大的要求啊!”
白可人道:“娘親,太難了,聽不懂!”
娘親笑道:“丫頭,大了,有心事,不想說,娘親也不為難你!丫頭,你看佳城怎樣?上次我問你你也不說,再說你還拿了人家的畫,布置了喜房!難道丫頭不願意了?”白可人道:“娘親,這麼遠的事我都忘了,娘親記性就是比我好!我現在越來越有底了,等我老了,也能有娘親這麼好的記性!”娘親氣道:“別打岔!就會跟我胡扯!”
白可人嘀咕道:“又不是我惹得他那盤菜,怎麼就要我去承擔!”娘親疑問道:“丫頭,說什麼來?”白可人連忙笑道:“娘親,恩,我很挑剔的,對人更加挑剔!你知道,別人不嫌我麻煩,我哪能不願意啊!是吧?”娘親笑道:“這才說了一句正經話!”
白可人笑道:“娘親,你說,我拿了人家的畫,什麼畫啊?我偷得,搶得?貴不貴?人家有沒有追債?”娘親笑道:“丫頭,犯什麼病?想什麼來,那是佳城的畫,不就耗了爹爹幾天,要到手的?怎麼不記得了?”
白可人道:“是我房牆上的畫嗎?就是那菊花滿天飛的畫?他喜歡菊花?娘親,爹爹怎麼來的那幅畫?”
娘親道:“你爹爹知道我喜歡菊花,特地從別人手裏買來的!那時你很愛菊花,看到了那幅畫,就從爹爹手裏要來。”
白可人覺得娘親有意省略了一些東西,抬頭看著娘親,希望她再說下去,很可惜。娘親顯然沒有要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