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放了筆,我湊向小梅。小梅神秘一笑,“小姐,這是以前不曾有的事,我猜預示今年定有什麼喜事啊、吉祥啊。”小梅給我倒了杯茶水,越說越離譜,“這事也一定與小姐有關。你看,小姐醒來變得越來越聰慧善良,小姐一好起來,幾年不回家的大少爺也來了,小姐還有了姑爺這麼好的相公。”
我趕緊打住小梅天馬行空的聯想,“小梅,我突然知道寫些什麼了,你過來研磨吧。”
“嘻嘻,小姐,有靈感了。”不裝也得裝下去了,不能在這丫頭麵前失了麵子。
提起筆,看了看旁邊的梅花,大開大落的寫起了自己“東拉西扯”,“誰的眼眸落了傷?誰的背影失了單?點點離人淚,逃不掉你的容顏我的笑。梅花愈冷愈豔,寶劍愈磨愈礪,與其退縮不前不如勇敢一搏。”放下筆,直起身子看了看,真是要多枯燥就有多枯燥,沒有華麗辭藻,沒有清麗語句。不喜歡。
“嗬,我還真是一無是處了。”說著揉成一卷,向門口扔去。
“小姐,我覺得挺好的,也是一早上的辛苦努力,你怎麼說仍就扔掉了呢?”小梅不滿的嘮叨著,撿回來。我不理她,背過身去賞賞這枝梅花,把早已涼透的茶一仰頭都喝掉。
“小梅,這茶水不錯,再來一杯。”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我順便拿起桌上的毛筆,給一個梅瓣塗上黑色。
“想不到隱菊,會拿梅花出氣。”
一個修長的手指遞來一杯茶。骨節分明,和著水墨白瓷杯,更加出色。
順著手的姿勢往上看,我沒說話。無事不登三寶殿。好像除了那天以後,我和你不是怎麼熟。
小梅開心的衝我一笑,“小姐,我記得你要的桂花糕好像蒸好了,我去看看。”小梅一走,屋裏更顯寂靜。書桌旁不敢做了,離著太近,接過茶杯,走到飯桌前坐下,慢慢飲者。
子彥沒有說話,在我書桌前,靜靜坐下,將左手拿著的包袱放在桌上,沒在繼續動作,而是右手翻了翻我隨手扔在桌子上的一堆書,“我猜你也不喜歡看一些經史子集之類的書,這裏果真沒有。”他像自言自語,聲音清亮,我不知說什麼,沒接腔。
他沒在繼續下麵的話題,“這個包袱,既然你曾經拿走,就繼續收著吧。我那裏沒地方放。”隨後他起身要走。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我也不再裝著喝水,拿起包袱攔下他:“子彥,厄,是這名吧,這是你的東西,放我這裏不安全。說起來也慚愧,過去種種就讓他隨流水把,我這也是物歸原主。”我直視他的雙眼,見他眉毛不自覺皺起來。我心想,好像沒說錯話。這人怎麼這麼怪了。
“爹爹,寶兒到處找不著你,寶兒剛剛臨完字,爹爹看看怎麼樣?”說著邁步進來,“姐姐,我來找爹爹。”拽著子彥袖子,拉著就走。走到門口,又加了句,“從我認識你起,你就比較細心,沒有丟過什麼東西,放你這,我比較放心。另外,我叫佳城。下次別再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