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奇怪的是,這藥雖然狠絕,可不是他最霸道的地方。最霸道的地方是,如果男子服用此藥,會終身無法練武,身體衰弱,智力減退,漸漸呈現癡傻狀態。起先服用者一切正常,一兩年內會出現微妙狀態,隻會被人認為是自身問題,不會起疑。”子彥心事重重,眉頭緊鎖。
“你是說,這藥更可能是下給男子的?”白可人望著桃雨,身子離開椅子,走向床鋪,輕扶床沿,對向子彥,“所以你懷疑桃雨是誤服這毒藥。”
比目一隻沒有說話,平時的機靈聰明轉為這時的憂慮重重。
“我這樣認為。”子彥回到。“那你說,為什麼桃雨沒有呈現你大量出血的狀態,而是呼吸緊窒?”淩軒一臉迷惑。
“那是因為,很有可能桃雨體內還有一種毒,叫葛青。”比目突然一句,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人耳中。
“我知道,桃雨說過,他小時候逃難時,沒飯吃,樹葉樹皮,花花草草,隻要能填滿肚子,什麼都吃,她說,有一次誤食一種花草,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同伴不忍她死去,求了一位老中醫,三天三夜,大夫才同意。可惜救治的晚了,毒素滲進了經脈,老大夫說這本不是什麼劇毒,如果救治及時,可以除根,可惜隻能拔去一半。”伍兒越說越激動,為桃雨的磨難不平。
“對,葛青,毒發時隻是肚子疼的厲害,並不能致人命。如果及時救治也就沒事了。”比目眼神平靜,白可人疑惑的看著比目,比目如何也知道這種普通毒藥呢?難道他曾受過什麼苦?比目意識到白可人的注意,在柔弱的燭光下。稍稍轉了頭。
“所以,你是說桃雨因禍得福,兩種毒藥生生相克。延緩了發病時間,還改變了藥性,從原先的摧毀心脾到呼吸緊窒?毒性減弱了。”淩軒抬頭看著比目,求證答案。
“比目將軍,是不是說桃雨沒有生命危險?”伍兒一抱拳,“請比目將軍救治桃雨。”聲音誠懇。“伍兒,不是客氣的時候,能不能救,我說了不算,除了藥物輔助還得看她自己。”
“比目將軍說得沒錯,如果桃雨能撐過三天危險期,就沒有大礙了。”說著,子彥來到書桌旁,刷刷幾筆,“這是藥材,你去藥鋪抓藥,回來慢慢熬製。五個時辰一碗。”伍兒接過藥方,去藥房抓藥。
伍兒走了後,大家一時誰也沒在說話。無力沉悶的空氣,似乎也不再流轉,阻塞的人心情難受。屋外,一對燈籠漸漸靠近,由一個小紅點漸漸變大。白可人看清來人,趕緊起身迎接。
“娘,爹,你怎麼來了?”白可人扶助娘親,讓到桌旁。
“桃雨病了,這是大事,要盡快查處原因。”爹爹聲音中透著幾分威嚴。“爹爹,放心,我不能讓桃雨白白遭這份罪,也不能讓危險始終伏在我們身旁。”白可人看著蒼白的桃雨,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