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目心知觸犯了某人的規定,立馬恢複了謙謙君子的形象,想使某人消氣順心。可惜錯誤犯了,即使挽回,也回不到起點,人往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哥哥奪了比目腰配短刀,率性的騎上馬,衝比目一吆喝:“比目,這個刀,我早盯上了。”說著在手中把玩起來,“這把刀,鋒利無比,寒氣深重,是殺敵防身的好武器,你要想要,就追上我,我就還你”。
淩軒看不過白可人欺負比目,心疼比目的同時,自己還在為比目剛才的動作生氣,於是給自己和比目找了個台階下。比目心領神會,心比比幹多一竅,多年出生入死,怎領會不到淩軒的意思。當下不在多話,抓過韁繩,瀟灑上馬,順著哥哥的方向追下去。
一路馬蹄噠噠,一路鳥語花香。
白老爺白夫人看在眼裏,彼此對看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哥哥和比目已沒了影,看著身邊突然失去了樂趣,白可人也沒精打采起來。寶兒不理會白可人的狀態,從伍兒身前跑出,拉住白可人的手,一臉開心的對向子彥:“爹爹,你背姐姐上去吧,弄不好也會好事成真呢?”說完拉起白可人的手,衝子彥眨眨眼。
白可人一臉鬱悶,剛想教訓寶兒幾句,哪知寶兒反映挺快,迅速放開白人的手,牽著小桃伍兒的手,快步向山頂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看白可人追上來沒有。
看見白可人沒挪地,膽子大了起來,衝著姐姐喊起來:“姐姐,加油奧。我在山頂等你呀。”桃雨和伍兒無奈一笑,看了看彼此,決定為小姐解圍,伍兒桃雨拽住那不斷舞動的小手,帶離罪魁禍首,離開這尷尬之地。
爹爹哈哈一笑,看在眼裏,臉上揚起幸福。
“娘子,二十年後重走這夫妻路,可不要嫌為夫老矣?”
白老夫人看著她的夫君,眼中溢出淚花,記憶不由飄遠。也是冬日暖陽,天氣明朗,那時正值青春,白老爺玉樹臨風,白夫人年青美貌,他牽著她的手,笑道:“娘子,可允許相公背你走這一趟紅塵路,從此以後我們共風雨,比肩行走,不離不棄。”
陳明月深情的看著她,笑道:“相公,我不喜歡吵架,我們可否做一對不吵架,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的鴛鴦,比翼雙飛,共結連理。”
二十年後,很多東西變了,唯深情沒變。
白老爺想起他們的對天盟誓,想起這多年的風雨同行,雙雙扶持,為之動容,道:“娘子,人生幾多風雨,幾多磨難,我慶幸有你,陪我走過這二十年。”
白老爺從懷中掏出手帕:“我還記得這是當初為我繡的帕子,我在上麵抹過汗水,抹過淚水,娘子可不要嫌棄髒汙?”
白夫人接過帕子,感動道:“夫君還收好呢。”說著,遞給白老爺。
握住白老爺的手,一步步向山上踏去:“老頭子,你說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聲音沙啞,表情悲傷。白老爺看著她,沒有說話。
白夫人不看他,把頭轉向道路兩旁的樹木。良久,眼含笑意:“白樹玉,不管我們有幾個二十年,我們都要這樣比肩相扶的走下去,那時你承諾背著我走這一趟紅塵路,今天我偏偏要和你一樣腳踏實地行這一趟紅塵路,從此無畏風雨,共享淚水和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