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人沒說話,看了看窗外天色:華燈氤氳,這麼濃的黑都驅不散,又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故事。轉過頭,看著小羽笑道:“丟掉過去,全新生活,需要很大的勇氣,弟弟可是想好了?”小羽笑道:“姐你就相信弟弟吧,有姐姐大人,未來不斷的提點,弟弟哪能不優秀!”
小羽又道:“姐,前幾張照片是斷崖山,弟弟這回可是實地去勘察了一番,姐,這回你得說弟弟踏實肯幹了吧!”白可人道:“小羽,沒想到,你為我二十歲誕辰,做了這麼多!羽,我。”
小羽道:“姐,你說什麼來。姐,趕快忙吧,明天還有展覽呢!姐,弟弟先走了,明弟弟等著你!慶祝我們展覽的成功!”白可人看著走遠的瀟灑率真的小羽,低頭道:“真好!”笑著埋首工作。
時間倒退到兩千年前的恒康帝國,一位外罩紅色夾襖,紅色披風,裙擺處繡的是墨葉菊瓣香的女子,嗚嗚咽咽的哭著。聲音悲戚,語調清脆。窗前的男子,背手而立,頭發披散,漆黑油亮,已經幾天沒整理過,頭頂處占了幾根雜草。低垂的頭發,幾縷遮住側臉,天庭飽滿,鼻正口方,聽著身邊女子哭泣聲,眉頭越皺越緊,緊緊抿著嘴唇,不知在思索什麼。
柴房裏,女子散落秀發,將身子緊鎖,雙手緊抓住衣袖,楚楚可憐,一步步向牆角坐去。
紅衣女子倔強得抬起頭,委屈的道:“你說,你為什麼看不上我,我哪裏不好!我堂堂青雲莊大小姐,怎麼就配不上你這個半路上來路不明,深受過重傷的男子!你到底看不上我哪一點!你說啊!”
正值晚秋時節,百花凋殘,涼氣寒人。窗前那抹俊影,衣服角落,斑斑血跡,衣袖處裂痕遍布。短暫的顫抖之後,筆直地的站著。不發一言。
不遠處,條文木窗麵東開著,破舊滄桑,經多了冷風寒雨,瑟縮抖動。遠處一輪圓月高懸碧空,月華靜空,高潔純淨。紅衣女子看著美麗的月色,一股悲傷絕望襲擊心頭,眼淚如決堤的河道,紛紛落下。
她哭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的雪兒,你說啊,她比我好在哪裏?你說。她是誰,她在哪裏,你敢不敢說,她在哪裏!她是你的妻子嗎?她還是你的未婚妻,我不管,不論她是誰,你都是我的!我這就回去把那個發簪毀了!”
紅衣女子從地上爬起,倔強的抹去眼淚鼻涕。那男子一把拉住她,眼眸哀傷,道:“隱菊,你怎麼了,難道你非得這樣做嗎?折磨我,再折磨你,這樣你就高興了。”白隱菊一把甩開她的袖子,氣道:“你何必說這些話,你要真在乎我,幹嘛這幾天一聲不吭,你直說吧,你就是心疼了,你就是心裏惦記著雪兒這麼個女子!你別在我眼前裝了。你別拉我,我非得把那發簪揮了,再困你在這裏,讓你徹底斷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