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要休息一下?”劉夜看了看眼前的小溪,又扭頭看了看氣喘籲籲的夥伴們。
“必須的!”吳傑超緩息了片刻,指著麵前不遠處的小溪問道:“接下來我們要穿過這條小溪嗎?”
“是啊。”劉夜看著手機上的電子地圖回話,“不過咱們也不必擔心鞋子會濕,因為這兒早就有人鋪過溪的橋了。”
說完,劉夜用手指了指小溪裏露出水麵的幾塊石頭,如果踏著這幾塊石頭過去的話,確實不會濕鞋呢。
“唉,走了這麼久,渴死我了。”坐了一會兒後,吳傑超緩走到溪邊,將手放到水裏反複清洗起來,直到那隻手一點兒異味都沒有後,他才用手捧著溪水往嘴裏送,“臥槽,這水真甜啊,你們也嚐嚐吧。”
“先不用了,我還不渴。”劉夜搖頭道。
“我也還不渴。”崔柳畢也跟著說道。
“嗯?老莊呢?”這時,吳傑超才發現少了個人,便問了起來。
“他剛才說要去上廁所,所以就離開了。”崔柳畢不以為然地回話道。
“這家夥,上個廁所都要一個人跑到別處去,就不怕迷路嗎?”吳傑超喃喃說道,又用手捧著溪水喝了起來:“啊,太好喝了,簡直和我鄉下老家的那條溪一個味,這真是家鄉的味道啊!”
“安啦安啦,那家夥他跟我說他不會跑多遠的。”崔柳畢笑著說道,“再說了,他都這麼大個人,就算離我們遠一點,也不會……”
“啊!”
崔柳畢話未說完,莊畢的慘烈的叫聲就從溪流的上遊處傳了過來。三人麵麵相覷的愣了一下,馬上隨聲趕去。
“老莊!你怎麼了?”
當眾人見到莊畢的時候,隻見他一臉難受的蹲在地上,眉頭緊鎖的擰成了一團。
“老莊,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劉夜一臉著急的問道。
莊畢一言不發,咬著牙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說出來。
“你這家夥到底怎麼了,快說啊!”崔柳畢見那家夥寧願強憋著痛苦也不願說話,就心急地打了他一下。
“好吧。”莊畢滿頭是汗,似乎也忍受不了,痛苦地站了起來,紅著臉說道:“等會你們要是看了,可都不準笑啊。”
“廢話!你丫的都出事了,誰還笑得出來啊。”吳傑超罵道。
聽完吳傑超的話,莊畢這才紅著臉在眾人麵前脫下了褲子,當三人看到他那玩意隻有香煙那麼大的時候,連一秒都沒忍住,全都笑得人翻馬仰。
“媽的!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王八蛋還笑!”莊畢紅臉吼了起來,“老子那玩意都腫成這樣了,你們這些畜生還笑得出來!”
聽到這話,笑得死去活來的三人一下子就止住了笑聲,皆用一種訝異而同情的目光看著莊畢,看得莊畢好不舒服。
片刻之後,劉夜第一個問了起來:“老莊啊,你這是什麼情況?”
“唉。”莊畢歎息了一聲,說起來半分鍾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剛才我衝著溪裏撒尿的時候,有一隻馬蜂正好飛過來,於是我就作死的試著對它來了一發,結果就……”
莊畢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滿臉盡是蛋疼的表情,一旁的劉夜和崔柳畢聽得好是無語。
不過吳傑超就不同了,他一臉驚愕的用手指著那條小溪問:“你說,你剛才衝著這裏撒尿?”
“是啊?怎麼了?”莊畢疑惑地抬起頭。
“我打死你這王八蛋!”吳傑超簡直是要氣炸了,抬手就是給了莊畢的腦袋一拳,“老子剛才在那邊下遊喝水,你丫的居然往這裏尿!我打死你!”
莊畢捂著頭痛叫起來:“啊,老吳你打我幹啥啊!我現在可是傷員啊!”
這時,一旁的劉夜滿臉黑線地吐槽起來:“老吳,你剛才說的家鄉的味道,就是溪裏摻了那家夥的尿?”
“你丫的閉嘴啊!”
“行了行了,你就先別打了。”崔柳畢拉開了兩人,然後從包裏取出了一瓶膏藥,遞給莊畢,說:“剛才我在超市裏買的,專門是給被蟲子咬後用來塗的。雖然是被馬蜂蟄的,不過我想效果應該一樣會有的。”
“謝謝老崔。”莊畢接過藥膏,兩眼裏閃著淚光,也不隻因感動而流,還是被折騰所落的。待莊畢轉身塗好藥後,休息一下就感覺沒什麼大礙了,雖然這上麵的腫痛並不能完全消散,但這並不會影響他繼續走路。
跨過小溪,眾人又走了好長一段路,除了劉夜的狀態比較好以外,其他人的身心已是疲倦不堪。看著眼前沒完沒了的深林野路,吳傑超苦著臉對劉夜問:“老劉,怎麼還沒到啊,咱是不是走錯路了啊?”
劉夜看著手機裏的地圖,回話道:“沒走錯,再往前走一陣子,翻過一座山頭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