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梁啊!你故意的嗎?”躺在席子上的梁彪大喝著起了身,顯然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因為,他已經被關在這裏整整一個下午了,比自己預計的時間多了好幾個鍾頭,這讓他感到非常的煩躁。
“我就故意的怎麼著?”林清虎輕佻地看著鐵柵欄裏的梁彪。
梁彪沒有回話,打開了那隻塑料袋一眼後,直接放到了一旁。
“怎麼?用塑料袋裝著的不是外賣讓你很失望?”林清虎眉毛一挑,指了指拘留房角落裏那隻裝滿粗糧的塑料碗:“姓彪的,今天中午的午飯你也沒吃?不吃的話就把東西收拾好放到袋子裏,不然到時候這房間收拾起來可就麻煩了。”
“餓的時候我會吃的。”梁彪沉著臉回了話。
“對了,你父母今天來看你的時候,他們兩人怎麼看上去都不是非常難過的樣子啊?”林清虎忽然問道,“而且他們來的時候一點都不著急,情緒也不是很激動,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孩子出事的樣子,為什麼呢?”
“因為他們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被關在這裏隻是暫時的!”梁彪瞪了林清虎一眼,神色淩厲地發起了脾氣,“等我的朋友幫我做了證明,我馬上就可以從這房間裏出來!”
“嗬,你朋友真是神通廣大呢。”林清虎諷笑著說道,“你真的那麼有自信,在這麼鐵證麵前,你那個朋友能有辦法證明?”
“我困了!”梁彪不打算再跟林清虎的說半個字了,咬牙切齒地拋下這三個字後就背對著他躺到了地鋪上,再也沒說一個字。
“小夥子,你這麼吊你咋不上不天啊?”林清虎諷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也懶得再理這家夥了。
而此刻,梁彪在心裏把林清虎罵了個千百遍:媽的!什麼狗屁警察,這麼囂張!等老子出去了,我一定要季峰把你這王八蛋的飯碗給砸掉!
但梁彪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這整整的一天他都得在拘留所裏渡過!他原以為,隻要自己聯係了季峰,今天下午就可以從裏麵出來,可這一次,他卻結結實實地碰到釘子,在看守所裏渡過了他有生以來最為漫長的一天。
一夜未眠,梁彪的臉上已是寫滿了疲憊,但他卻沒有一絲睡意,睜眼睜地看著鐵柵欄之外,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一樣。
然而,他所期待著的,卻一直都沒有到來。
早飯,午飯,依舊是難以下口的粗糙食物。
雖然這樣的食物根本提不起梁彪的胃口,但一天沒吃過東西的他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隻得皺著眉頭把食物往嘴裏塞。一邊吃一邊渴望著季峰能盡快把事情辦好,好讓自己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早點出來。
就在下午的時候,警察局局長楊威滿臉焦急地又找了林清虎一趟,還是跟他說那放人的事,並且強調這是上級發下來的緊急命令,不過林清虎依舊搖頭拒絕了。
看著林清虎如此不知好歹,楊威又與他大吵了一架。然而,就在兩人吵得正凶的時候,楊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媽的,這個時候誰打來的啊?”楊威罵了一句,拿起手機,一見上麵顯示著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便好聲沒好氣地接了起來:“喂,誰啊?”
話音一落,手機的另一頭馬上傳來了冰冷地女聲:“你是警局的楊威局長嗎?你好,我是季建豪書記的秘書,苟史香。”
“啊?”楊威的臉色頓時變了,忙用一種賠罪的語氣地對其回話:“原來是苟秘書啊,我是警局裏的楊威,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苟史香也沒多說其他話,開門見山地問道:“昨天你們局裏是不是抓了一個名為梁彪的犯人?”
“是的,是的。”楊威連忙應話,一刻都不敢怠慢。
“沒有。”楊威不敢說假話,隻得如實相告。
“季書記他知道這事了,讓我轉告你一定要把那個犯人看好了,決不能讓他跑掉,否則後果自負!”苟史香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把電話掛了。
楊威聽得一臉茫然,即使通話結束了,他依舊愣神著保持拿手機聽電話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