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完飲料,也快到了晚讀的時間了,梁彪把周芳送回教室後,自己並沒有走進去,而是走到了學生會的辦公室裏頭,打開電腦進入到了本校學生的檔案庫裏。
很快,他就翻到了劉夜的檔案,喃喃自語地念了起來:“三年級六班的劉夜,家住城南郊區路11號,監護人王升,與劉夜的關係為表兄弟,職業是建築公司的挖掘機工作人員……”
“這就是那家夥的背景?”看到這裏梁彪頓時疑惑不已,“那家夥就隻有一個開挖掘機的表哥也敢這麼大膽?不對勁,實在太不對勁了。而且為什麼他的表哥會是他的監護人,他的父母呢?”
梁彪又試著在學校的其它資料庫裏查了一下有關劉夜的資料,但始終沒能查出任何有關劉夜父母的事兒。
查是查不出什麼鳳毛麟角的了,於是梁彪隻好腦洞大開,試著猜想了一下:“莫非這家夥的父母是什麼大人物?然後這些大人物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在金迷紙醉的生活中墮落成社會的敗類,特意讓他的遠房的表哥把他帶到這裏來,負責監督他的生活起居,讓他以平民的身份開始了鍛煉自身和扮豬吃老虎的低調生活?”
“才怪,這肯定不可能的。”腦洞大開的猜想還不到兩秒,就馬上被梁彪搖頭否決了,“如果真是我剛才猜想的那樣,那他父母應該是非常非常嚴厲的人才對,可是……”
梁彪皺著眉頭,看著剛翻找出來的資料,那屏幕裏滿滿的都是劉夜高一到高三遲到、玩手機、上課睡覺之類的各種犯錯的不良記錄,因為這些記錄過多的緣故,劉夜還被校方請過好多次家長。按理來說,那些對子女非常嚴厲的大人物父母一旦知道了這些事兒,肯定會把自己的孩子教訓得狗血淋頭,讓他們不敢再犯才對。但從上麵的記錄來看,劉夜從高一到高三一直都是保持著不良記錄的更新,根本就是個屢教不改的德性,哪像是在父母嚴管下教育出來的人啊?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劉夜用了什麼手段或方法讓父母沒能知道自己在學校的事,但像他那種不想學好的公子哥,做出的壞事應該能捅出更大的簍子才對,可他的記錄裏卻都隻有一些不起眼的小錯誤,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沒被開除的原因。
劉夜的背景,梁彪實在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想著想著,梁彪的內心更是一片雜亂,不由自言自語地抱怨起來:“唉!要是我那個兄弟在就好了,我也用不著這麼苦惱的去查劉夜的背景了。”
梁彪非常清楚,要是他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沒有到外省讀書的話,他就是在整個市裏橫著走也不必顧忌什麼,就算是原先的校霸何波,在自己麵前也得點頭哈腰。
不過現在這山高皇帝遠的,梁彪知道再怎麼抱怨也沒用,最實在的還是要靠自己。想要了解自己對手的背景,那還得從他身邊的人開始了解。
對於劉夜,梁彪自然是不敢大意,在他心中,這個陌生的家夥是他占有校花的最大阻礙。
在晚自習下課以後,梁彪找來了自己在學校裏的幾個心腹,讓他們在一個星期內把劉夜的底細調查清楚,同時梁彪也思考著和劉夜交鋒後該應對的各種狀況。
以後的一個星期裏,梁彪全然把心思放到了對劉夜的調查和對策上。但他並不知道,正因為他這星期裏對周芳的心思轉移了不少,才讓崔柳畢在這段時間裏盡情地用匿名身份追求他的現任女友周芳。
這次的把妹計劃,都按照劉夜所打算的進行著。
崔柳畢除了用qq與周芳交談以外,還在其他時間送了她不少東西。
早晨的時候,他們四人會早早的來到學校,把買好的早餐放置在學校的某些地點,有時候放在涼亭的桌上,也時候,會放在樹下的石桌上。每一次周芳都欣然接受了這一份心意,而她對這個神秘人的除了越來越好奇以外,同時也是越來越有好感了。
當然,梁彪原本打算在這一周給周芳下藥的,但由於他把心思都放到了其他地方的緣故,這一周他和周芳唯一的獨處接觸隻有一次普通的約會而已。
周末,上完晚自習之後,梁彪把那些調查劉夜的小弟們集合到了學生會辦公室裏。
“怎麼樣?那個家夥的底細,你們查出了多少。”一把辦公室的門合上,梁彪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有沒有查到有關他父母的消息?”
“我查到了一些。”其中一個男生搶著說道,“雖然他父母我沒有查到,不過我查到了他的監護人,叫王升,是他表哥,是個有時開挖掘機有時搬磚的工人,從小學開始就是他的監護人了。”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是怎麼他表哥從他小學就擔任他的監護人了呢?”梁彪問。
“我爸正好是他讀過的那所小學的校長,他的電腦裏好多屆畢業的學生的檔案都沒刪掉,我偷偷用他電腦翻一下就知道了。”那個男生有些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