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珍*黃的珍珍美容養生會所,有沒有不法勾當?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自然會有點。
民間有“馬無夜草不肥”之說,這個說法特別適合特殊時期的特殊國情。
說來也是,我們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了幾十年,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後,在國門打開的這二十多年,就仿佛是“忽如一夜春風來”,你不可能僅僅希望“千樹萬樹梨花開”,在鮮花漫山遍野的同時,難免也會有荊棘和毒草。
法律法規的建立健全是需要時間和時間的檢驗的,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難免有為非作歹的,踩紅線不越紅線的,以及鑽法律空子的。
年輕的菊珍*黃倒不至於為非作歹,也不會有意識的去鑽法律或者體製的空子。
她不是“女強人”,她隻是一個隨波逐流乘勢而上的小女人,某種程度上,她踩了紅線也是因為法律意識模糊罷了。
菊珍*黃是個年輕漂亮,有夢想有追求的女孩,也是不幸中萬幸的一個小城姑娘。
當初,本科名落孫山後,懂事的菊珍*黃,沒有選擇去讀費用高昂的“三本”,而是背井離鄉來到了燈紅酒綠的大上海。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替父母著想。
她有一個搭上計劃生育最後一班車的弟弟,父母作為普通的工薪族,能夠同時讓他們姐弟倆讀書,已經是勉為其難了,哪裏有錢供她讀“三本”。
菊珍*黃可以去讀專科,但是讀專科不是她的理想。理想破滅了,她剩下的夢想是擺脫貧困,遠走高飛!
在小城,“雞窩裏飛出金鳳凰”,早已經不是古老的傳說,菊珍*黃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姐也一定不隻是一個傳說。
高勝寒在火車上遇到的菊珍*黃,是洗盡鉛華的菊珍*黃。
隻身一人,十八歲水靈靈的菊珍*黃懷揣著對夢想的追求,闖進了日新月異的上海浦東。
菊珍*黃的外表是瘦弱的,但是不管她的內心有多麼堅強,上海遠不是她原來想象的那樣簡單。
可以說,每一個到上海打工的人,當他(她)一踏上上海的土地,一深入上海的生活,感觸最深的兩點往往是截然相反的。
一方麵是高樓林立燈紅酒綠,給人的印象是繁榮昌盛的奢華,令打工的人感到自豪和欣慰;一方麵是他們麵對粗茶淡飯的生活,又有些許的無奈。
剛到上海的時候,孤獨是菊珍*黃內心裏更多的是如履薄冰的戰戰兢兢。
就如同你站在摩天大樓的樓頂上,膽戰心驚地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那種恐懼既新鮮刺激又孤獨無助。
詩仙李白有一首詩《夜宿山寺》: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上海是個可以伸手摘星辰的國際大都市,在這裏打拚,年輕人了恐怕一樣“不敢高聲語”,他怕“恐驚”的是家鄉的父老鄉親(因此,在外打工的往往報喜不報憂)------
在一個星期之後,身上已經一文不名的菊珍*黃,小心翼翼推開了一家很光鮮亮麗的美容美發店。
“奇絲妙剪”不俗的店名,讓菊珍*黃至今記憶猶新,她並不是隻看中了這家店的店名。她看中的還有它的“內涵”,這是她在同齡人中的過人之處。
那個時期,幾乎所有的美容美發店都是長年招工的,招工的對象都是年輕漂亮的女生。
不是萬不得已,菊珍*黃不會選擇這個行業,選擇這個行業,她不是沒有自己的主見的。她觀察了附近的好幾家美容美發店,最後走進了“奇絲妙剪”。
“奇絲妙剪”不是最繁忙的,它與眾不同的地方是,進進出出的客人不是各色人等,而是有一定的品味,一定的檔次。
“奇絲妙剪”的年輕老板也有品味和檔次,他一眼就看中了菊珍*黃的潛力。
“奇絲妙剪”是菊珍*黃放飛夢想的舞台,也是她不幸和萬幸的起點站。
——“奇絲妙剪”令“鳳凰磐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