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老首長,我是前幾天看電視新聞看到了您,然後幾個老戰友鼓搗我給您打個電話,看看老首長是不是還記得您當年的老部下。”第三監獄的萬監獄長好激動。
“當然不會忘記,你現在在哪裏?小孩大了吧?”
“我轉業以後就在第三監獄,沒有長進,到現在才是混了個這裏的監獄長,小孩還好,我比高義回來的晚,結婚也晚,他的兒子今年都要讀大學了,我的孩子下半年才讀初三。”
“高義兒子就要讀大學了,哈哈,乖乖,這家夥比你狡猾,我以前看他光棍一個,挺可憐他的,幫他介紹了幾個,他卻一個也看不上,我還以為他不開竅,沒想到這個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竟然把人家的千金小姐給拐跑了,他現在在哪裏?對對對,我正要找他,告訴我,他現在躲到哪裏去了?怎麼也不跟我聯係一下?”
“他,他現在在我這裏。”萬誌華放慢了語速。
“哦,他改行了?我前幾年聽說他在幹公安嘛,好像還立了一個一等功,他喜歡幹偵察工作,搞偵察也特別有天賦,他怎麼會跑到你那裏去了?是不是因工負傷了?”
“不是,不是,他,他,他------”對自己的老首長,萬誌華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會是躺著中槍了吧?這個家夥膽大包天,是不是下麵犯錯誤了?”程司令員一聽小萬結結巴巴的,估計高義出問題了。
“不是,是經濟問題,行賄受賄,判決書上說他受賄了。”把話挑明了,萬誌華也輕鬆了。
“哈哈哈,高義,他,受賄?不會吧?他下麵不犯錯誤,上麵會犯錯誤?笑話。他會受賄?這個家夥收了人家多少錢?”
“兩萬四。”
“多少?兩萬四?沒有搞錯吧?他老丈人兩萬個兩萬四也拿得出來吧?是不是還有其它問題?”
“有是有,他的判決書我看了,如果沒有這個問題,其它的根本就不是問題。”
“你跟高義是老戰友,你應該很了解他,你怎麼看高義受賄問題?”
“高義一向嫉惡如仇,是個從來不會貪生怕死的拚命三郎,我不相信他會貪財,可、可是,判決書白紙黑字是這樣寫的。”
“你同高義談過嗎?問過他到底是怎麼情況嗎?”
“他表麵上若無其事的樣子,監管人員告訴我,他經常是徹夜難眠,我直接問過他實情,他不肯多說。”
“高義判了幾年?”
“六年,受賄三年,充當黑社會保護傘三年。”
“你不是說他嫉惡如仇嗎?他會充當黑社會的保護傘?小萬,你幹脆一點,將來龍去脈前因後果簡單說一下。”程司令員不滿意了。
“好,是這樣的,前兩年,高義父親去世的時候,一個娛樂場所的老板,這個人也是我們的戰友,姓陳,他擔心高義安葬開支大,便隨了一份大禮。”
“是二萬四嗎?”
“是,他隨禮的時候,我們幾個戰友都知道。”
“高義事後為什麼不退回去?”
“葬禮的禮金是不能退的,這是我們這裏的風俗習慣。”
“那個人是之前還是後來觸犯了法律?”
“老陳談不上觸犯了法律,後來是他的經營場所發生了打架鬥毆,高義親自去處理的。高義的處理結果,當時雙方都沒有意見,後來調查高義的時候,發現他收了老陳的二萬四,有人才借題發揮。”
“對於判決,高義他有沒有上訴?”
“當時沒有上訴,現在有申訴報告。”
“申訴報告你看了嗎?”
“看了。”
“小萬,你是軍人出身,你能對你剛才講的話負責嗎?”
“當然。”
“好,你告訴我,怎麼可以把他給我弄出來?”
“老首長,那怎麼弄得出來?如果是GMD的監獄,我可以幫你弄出來,這是共產黨的監獄,我弄他出來了,自己就進去了。”
“這倒也是,這樣吧,你今天有空嗎?好,你現在馬上出發,趕過來吃中飯,晚一點就晚一點,我等你,我們有十多年沒見麵了,我到要看看你,現在酒量有沒有長進,其他的戰友就下次吧,你再等這個接那個,那我要等到幾點鍾吃飯?快點,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