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縣第一名的話是趙無眠說出去的,他認為加分有水分,他的表弟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名。
在辦公室聽了江南煙雨的講述,大家都默不作聲了。他們仿佛都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她的開心她的驕傲,是怎樣地盛開在陽光下,燦爛在黃昏裏------
“我們還是暫時不告訴老人家為好。”方浩然打破了辦公室的靜默,“老張,我建議你現在跟博飛聯係一下,提醒他不要離開那個叫施青紅的女同學,一分鍾都不要離開,免得她萬一又跑掉了。另外,季總,你是不是現在通知一下徐行,讓他別過來了。”
“張董你同小飛哥聯係吧,徐政委已經到了樓下,我聽見了他的汽車喇叭聲音,他沒上來過,我到門口看一下。”江南煙雨站在了門口的陽台上。
“小飛,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怎麼了?等一下,我到外麵去接,說吧,你把詳細情況說一下。”張春蓓來到陽台上,他對徐行舉手示意了一下,然後往陽台的另一麵慢慢的走過去。
“爸爸,施青紅在南京受到了委屈,她被派出所抓起來拘留了三天,身上的一萬塊錢也被他們沒收了,我打算和闊哥帶她一塊去派出所,向他們要一個說法,把那一萬塊錢拿回來。我不相信他們會不講道理!”電話那頭的張博飛憤憤不平。
“你沉重冷靜一點,派出所不可能無緣無故拘留她,沒收她的錢吧?他們的理由是什麼?”張春蓓知道,沒有理由,派出所是不可能會那樣做的。
張博飛便將施青紅告訴他的前後經過,簡明扼要的說了,不要說施青紅憋屈,張博飛也是十分氣憤。
“這就是說,施青紅沒辦法證明自己是被迫自衛,也沒辦法證明她的一萬塊錢是幹淨的,而被她打了的那個人,已經去住院了,這一萬塊錢,她也拿不回來了,是不是這樣?”張春蓓問。
“大體上是這樣,但是,他們說施青紅是敲詐勒索也沒有證據,說這個一萬塊錢不幹淨也沒有證據,他們沒收錢,需要舉證的是他們。”
“這樣吧,讓施青紅告訴你的地址,你一個人去一下就可以了,讓他們兩個人留在賓館,哪裏也不要去,你要個別提醒楚天闊,一分鍾也不能離開施青紅,今天你們兩個人必須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不過,爸,如果我去了,派出所還是不還給她的錢,怎麼辦?”
“你到了派出所門口,馬上打電話給我,徐政委就在我邊上,他會告訴你應該怎麼辦的。快去快回,我們等你們回來。”
張春蓓同兒子通好了電話,他回到江南煙雨的辦公室,徐行自然已經知道施青紅找到了。
“張董,你們搞企業的就是忙,一天到晚忙賺錢,我就不明白了,方董事長都在這裏,哎,你這個常務董事難道比董事長還忙?”徐行望著悶悶不樂走進來的張春蓓,開玩笑說。
“哪裏,哪裏,我是受季總的委托,給我家的兒子打電話,讓她將小施姑娘安全送到家。”張春蓓解釋道。
“唉,徐政委,我聽說高勝寒帶了手機出去的,你難道沒辦法給他來個衛星定位什麼的嗎?那樣我們走過去把他帶回來就是啦。”方浩然問徐行。
“我檢查過毛毛在家裏留下來的東西,他留下了手機卡,確實帶了手機走,那隻手機還是我送給他的,手機上有一塊磨損。有些東西涉及到保密紀律,我不能告訴你們什麼情況下,行和不行。總之一句話,毛毛不想讓我們找到他,我們的難度會成倍的增加。從小耳濡目染,他懂一點反偵察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