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叢不可能沒發現高勝寒的異常,但是,她以為是馬遲遲關燈關門驚嚇到了校草。
方叢根本不在乎這個班長,——她看見了能夠怎麼樣?她哪怕就是到外麵去說,又怎麼樣?誰規定了我和校草不可以自由戀愛!
給高勝寒蓋上被子,自己穿好衣服,下床,開打,到外麵去看了看,發現馬遲遲已經走了,方叢關門回到房間。
端起糖水,自認為已經做了校草女人的方叢,她體貼的對校草說,“喝一點,人會舒服一點的。”
高勝寒沒聽見,他無神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不能告訴高勝寒任何事情,方叢看一眼他,覺得校草呆萌了,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不怪你。”
看看離天亮還早得很,方叢關燈,重新回到了床上,她側身一隻手抱住了心上人。心上人不想說話,方叢就靜靜的陪伴他。
許久許久,方叢察覺到校草有點不對勁,竟然是長時間的一動不動,她在床頭摸索到開關,開了燈,再一看心上人不由得慌了。
心上人雙目無神麵如灰土,一點生氣都沒有,方叢急忙坐起來搖晃他,“毛毛哥!毛毛哥!”
可是任憑方叢怎麼搖晃,怎麼呼喚,校草還是沒有反應。
萬般無奈的女孩子不知道心上人中了什麼邪,她禁不住趴在毛毛哥哥的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男人的武器是什麼?是堅強,堅強,更堅強。
女人的武器除了堅強,還有溫柔;除了溫柔,還有傷心無助時候的淚水。
女人是水做的,最能夠擊潰男人堅強的是女人的淚水。
方叢的淚水在高勝寒的胸膛上彙了涓涓細流。點點滴滴的淚水,“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高勝寒那逃逸的魂魄隨著淚水,漸漸地回到了他的軀殼。
好男人不讓自己的女人流淚。逝者不可追,有擔當有責任感的大男孩,他不能夠辜負了紅姐,再辜負身邊的人,經過長時間的煎熬,他默默地接受了既成事實。
高勝寒摟著方叢的肩膀隻是輕輕地搖了搖,搖一搖對於女孩子來說就是破涕為笑的靈丹妙藥。
接下來,高勝寒身上的淚水更多了,前麵是方叢悲傷的眼淚,現在是喜極而泣。
也是良久,方叢抬起頭,她一把抱緊了毛毛哥哥的頭,哀求道,“毛毛哥,毛毛哥,以後再不要這樣嚇我了,好不好?好不好?”
渾身無力的高勝寒強打精神,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頭,肯定的說,“不會了,放心。”
再接下來,高勝寒雖然沒有主動,但是他沒有拒絕女孩的索吻。
趁著女孩換氣的一瞬間,高勝寒坐起來,“等一下,我發個短信。”
拿起枕邊的手機,一麵等待開機,大男孩一麵在快速搜腸刮肚寫什麼。高勝寒覺得自己有必要給紅姐一個交代,不管這個交代是多麼的殘酷、多麼的無情。
高勝寒沒有回避方叢探究的眼神,他狠狠心毅然決然的發了三個字,“紅姐,對不起!”
把短信發出去了,給自己愧疚的良心有了一個交代,高勝寒算是和紅姐和過去告別了。
錯了,不能一錯再錯;錯了,再苦再痛,自己必須吞下自己釀的酒。
已經對不起了紅姐,他不能再對不起身邊愛自己的女孩,他高勝寒是男子漢,他別無選擇。
想清楚了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擔當,高勝寒終於輕鬆下來了,他現在真真切切的明白了酒的厲害。酒後無德,他有怨有悔卻捫心無愧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看見毛毛哥臉上有了血色,有了生機,方叢抑製不住自己的歡快,她飛快的去衛生間拿了臉盆和毛巾來,飛快給毛毛哥再一次擦洗了被淚水打濕的身體,然後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
到了這時候再回到房間的方叢,身體燕子一樣輕巧的飛上了床。
女孩上了床,再也沒有了羞澀,她積極主動的暗示心上人將戰鬥進行到底。
高勝寒實實在在的是沒有這個欲望,他想清楚了,但是感情不可能一下子走出來,他選擇了裝聾作啞,裝作什麼都不懂。
女孩子方叢卻是興致勃勃的,她以為校草是不好意思了,於是她主動出擊了。
燈光可以窺探女孩子的羞澀,方叢拿起床頭開關關了燈,然後,然後勇敢的不容抵擋的,伸手去玩讓她血脈噴張的小把戲。
到了這個地步,熱血青春的小夥子當然把持不住了,何況他也已經想清楚了。
在高勝寒再一次奮起雄威橫刀躍馬的時候,手機的短信鈴聲響了。他停下來拿起手機一看,是紅姐的。
紅姐發的也是三個字,“對不起!”
再後來,無論高勝寒和方叢兩個人怎麼努力,他們都沒法讓小家夥重振雄風了。
天蒙蒙亮了,同樣垂頭喪氣的高勝寒隻能抱歉的對女孩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