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們大家的頭,你可以為所欲為嗎?你不應該接受我們的監督檢查嗎?是不是裏麵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楊柳說的頭頭是道,你怎麼聽怎麼覺得合情合理。
“想看你就看吧,幹嘛說什麼見不得人,太傷自尊了,給你。”除了苦笑,高勝寒無可奈何。
“飛哥,你看看這個紅紅是誰?”楊柳質問張博飛。
“大小姐,你跟我過不去幹嘛?我怎麼知道紅紅是誰?可能是李亂紅老師吧?”張博飛也是隻有搖頭苦笑的份。
“當然要問你,是你說他隻跟外婆家聯係的,紅紅是他外婆家的人嗎?紅紅是他舅媽還是姨媽?”楊柳生氣地問。
飛哥和高勝寒相視苦笑:乖乖,她在質問我們,我們沒生氣,她卻生氣了,這社會跟誰去講理?
楊柳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很快,她語氣平和的對張博飛說,“飛哥,我不說你們相互包庇,從公平起見,以後校草的手機我保管,沒意見吧?你去吧。”
——“不可理喻”,張博飛敢想不敢說,趕緊溜之大吉了。惹不起躲得起。
飛哥不在麵前,高勝寒坐下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態,等待著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
“我同意你坐下了嗎?”楊柳說這一句話是和風細雨的。
“遵命。”隻要楊大小姐能夠早一點走,高勝寒已經無所謂站不站了。
楊柳自己坐下來,點頭點讚,然後溫溫柔柔地說——
“高副班長,你騎摩托車送老師回家,怎麼會比我們走路回家還要慢呢?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幫老師整理了書籍?”
“嗯。”不是整理了書籍,高勝寒也隻能說是,善意的謊言總會讓事情簡單一些。
“撒謊要過一過腦子,我看清楚了,她拿回去的都是一些教科書,她現在不上課了,到了明年更是廢紙,整理有意義嗎?”楊柳發現自己仰著頭看他很累,“坐吧。”
看見高勝寒乖乖的坐下來,態度端正,楊柳接著說,“我現在不管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你負責,你告訴我你的手機如何解碼,以後我會過濾對你學習有影響的電話和信息,也就是直接刪掉,不告訴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我不同意你會把手機給我嗎?聽你的,你是正班長。”高勝寒永遠記得,小時候老師經常說的,端正態度很重要。
“我走了,別不高興,以後你會感謝我的。”楊柳這個時候不是班長,更像老師、家長。
“我現在就非常感謝楊大小姐,您慢走。”高勝寒笑一笑,站起來,“我送送你?”
“不必,以後不要跟我嬉皮笑臉。”楊柳心裏清楚,這個家夥在暗自得意。
高勝寒送了李亂紅到家,確實沒有整理書籍。他們沒有時間去考慮其它的問題。
李亂紅家的大門是從外麵鎖上的,說明她的父母都不在家。
她的父母不在家,高勝寒當然不會馬上離開。
“書很重,我幫你把書拿進去。”理由是充分的。
“就放在客廳吧。”李亂紅特別交待。
“好。”高勝寒嘴裏說著好,腳一直往樓上,往紅紅的臥室走去了。
書很重很沉,扛上樓是需要坐下來休息一下的。高勝寒給自己找理由。
大男孩不下來,李亂紅不能不上去。她上去了,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她希望大男孩早一點離開,免得父母撞見。
來到臥室,看見高勝寒站起來,迎上來,李亂紅雙手擋住了他。
“記得我前麵是怎麼說的嗎?”
“記得,絕對不會忘記是從明天開始。”
“從明天開始,直到拿到錄取通知書,你不能打電話,不能發短信,不能找任何理由見麵,再說一遍,記清楚了嗎?”
“保證照辦。”
濤聲依舊,兩個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默默地重複著前麵的故事------
這一次,高勝寒整理總結了在教師宿舍功虧一簣的經驗教訓。
大男孩在手被控製了情況下,頭突然向無名高地發動了襲擊,這是他虛晃一槍,目的是調虎離山。
果不其然——
趁著對方雙手托住他的頭,出現門戶洞開的情景,高勝寒迅速出手,他第一次握住了滿滿的溫柔。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秒鍾,李亂紅就像受驚的小兔跳開了,但是在大男孩來說,那是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