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寒隻是沒想到月月會將這件事,說的那樣決絕那樣悲壯——
“毛毛哥,從小,我爸爸就說,你爸爸答應了的,我是一定要嫁給你的,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一定會滿足我爸爸心願的,不管等多久,你不娶,我永遠不嫁。”
說罷,月月轉身走了,她站在了李德森的身後。她不需要毛毛哥哥的答複,她能夠鼓起勇氣把心裏話說出來就夠了,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高勝寒以為月月會說喜歡,哪怕是說愛,他都有心理準備,現在他有的隻有難以負擔的沉重------
高勝寒認為自己扛的起女孩子的誓言,他知道當今社會,有多少誓言總被雨打風吹去,可是,他怕自己扛不起大伯的心願。
車站裏麵開始檢票進站了,李德森接了一個電話後,神情突然緊張了。
原來電話是汪保民打來的,他心急火燎的告訴李德森,他女兒華華又失蹤了。
汪保民問李德森,老兄,你們看見了華華沒有?
——誰也沒看見呀。
——她又不見了,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她的音訊。
李德森無可奈何的對江南煙雨和高勝寒說,“我和月月不送你們上車廂了,我們去檢票的地方看看,怕華華萬一過來了。實在抱歉,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李德森和月月走了,高勝寒同大哥江南煙雨一道擠進了車廂。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高勝寒擔心的一幕沒有出現。月月不是一個脆弱的、多愁善感的女孩。
車廂裏麵雖然不是水泄不通,確實也人滿為患。
李德森在車站的朋友,給他們買了兩張靠窗戶麵對麵的票,這是江南煙雨十分滿意的。
他們兩個人聊天方便,彼此又可以看到對方的背後。和危險無關,習慣成自然。
江南煙雨放好了行李箱,兩個人坐下來,剛才他們站的位置,很快被買了站票的兩個小姑娘占據了。
“大哥,買硬座,你是不是怕我身體吃不消?沒問題,隻要你吃得消,我肯定也沒問題的。”坐下了,高勝寒將了大哥一軍。
“事到如今,隨便好了,毛毛,到時候你不帶後悔的。”江南煙雨的意思他毛毛還會後悔。
“保證不後悔,還有那麼多人,他們可以站過去,我難道坐不過去?不可能。”高勝寒絕不相信自己會比女孩子差。
“剛才月月跟你說什麼重大問題?磨磨蹭蹭了那麼久,而且我發現你之前之後的心理變化很大。”江南煙雨問。
“也,也沒說什麼,她,她------”高勝寒不知道如何開口說。
“你不要為難,我猜得到,你這次猜猜看,華華今天會跑到哪裏去了?”江南煙雨很能夠理解對方。
“這我真的不知道。”高勝寒根本沒想華華的事情,他的心裏被月月的話壓的沉甸甸的。
“再運用一下你的第六感覺,或許可以省的他們到處找人。”
“我可以肯定她不可能跟著我們,也不可能上這一趟車,別的大哥肯定比我清楚。”
“從華華昨天晚上的表現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麼異常。李總和他的女兒都保存了我們的聯係電話,我以為華華也會要的,結果她一直是無動於衷。”
按照華華昨天躲在小賓館的行為,別人要我們的電話號碼,她華華不要是反常的,江南煙雨也陷入了困惑。
對於華華不問不保存自己的電話號碼,高勝寒是這樣想的。
“我估計與李總的女兒有關係,她女兒好像旁敲側擊說了華華一句不中聽的話。”
“這個我注意到了,李總叫他女兒吃天鵝肉,他女兒好像是叫李美蓮吧,她指著天鵝肉說,你們也是在犯罪,大家不吃天鵝肉,誰會去殺它呢?反正我不會吃,癩蛤蟆才想吃天鵝肉!李美蓮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華華拿著筷子去夾天鵝肉。她說完了,好像特別看了毛毛帥哥一眼。”
“大哥,跟你出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你都不放過的。讓別人毫無隱私可言。”高勝寒抬頭看一眼站在他們邊上的兩個女孩子,那兩個女孩子正在聽得津津有味。
“毛毛說隱私是不是另有所指?是不是有隱私了?你不會和李總的女兒一見鍾情了吧?”江南煙雨平時很少和毛毛開玩笑的,公事公辦的成分多於情分。
江南煙雨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過於刻板了,毛毛以後是自己的小舅子,應該和兄弟一樣的。耶,毛毛不會真的有隱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