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森在回顧的時候,汪保民的電話打進來了,“好,你一個人嗎?可以,我沒有通知其他人,對,家宴的形式,隨便坐一下,你早一點過來,我馬上通知餐飲部上菜。”
掛了電話,李德森對大家說,“老汪,汪保民馬上過來作陪,也是想向你們道個歉。”
許華忍不住問,“他女兒找到了?沒找到人,他有心思喝酒?你們男人真的是心寬,換了我們女人,飯都吃不下去。”
“找不到,不吃飯也沒用,何不想開點?”李德森隻能這樣說。
李德森通知酒店餐飲部,過了一刻鍾上菜,兩三分鍾後,汪保民就到了。
照例道歉客氣了一番,汪保民愁眉苦臉的坐下來,無助地看著江南煙雨。
說實在的,在四五萬人的縣城想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汪保民是精疲力盡了。
他汪保民突然給李德森打電話想過來陪客,其實是另有打算。
汪保民突發奇想,自己找不到女兒,派出所的人也找不到,那個中央警衛團的季兄弟也許有辦法。
中央警衛團的人,那是普通平常之輩嗎?
所以說,汪保民過來喝酒陪客,隻是一個幌子,真實的用意在這裏。
酒桌上,汪保民表現的特別積極,大有喧賓奪主的味道。他主動坐在了江南煙雨的身邊,多次為江南煙雨夾菜,添酒。
李德森夫妻兩個在陪許華母女和高勝寒,因此,麵對汪保民的熱情,江南煙雨到沒有多想,
盡管汪保民沒有看準對象,不過,這次他汪保民還真是來對了。
高勝寒對汪保民印象欠佳,他幾乎一直是冷眼旁觀。看見汪保民的那副神態,高勝寒心裏基本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找了一個空擋,高勝寒平靜的問,“汪總,你女兒還沒有找到?是不是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那還用說,派出所動員了每個居委會的幹部,讓他們協助查找,就差挨家挨戶搜查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聽話聽音,汪保民做生意發財,沒有這點精明,是不可能的。
“派出所的人沒辦法,我有什麼好辦法?”高勝寒的語氣還不是很友好的。
汪保民立馬端起酒杯敬酒,“小兄弟,我老汪是個粗人,沒文化,今天多有得罪大家的地方,我再次道歉,來來來,走一個。”
看見汪保民是真心實意的道歉,高勝寒也毫不含糊,拿去酒杯一口便幹了。“不過,我想我知道她在哪裏。”
高勝寒輕輕地放下酒杯,說得很認真、很平靜,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高勝寒在開玩笑。
包括大哥江南煙雨,江南煙雨睜大了眼睛。
當然,其他人想的是不可能,毛毛根本沒有到外麵去找人的時間和機會,怎麼有可能?
江南煙雨想的是完全有可能,不過,你毛毛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一點說出來,為什麼要讓別人興師動眾?那不是開玩笑嗎?
“我開始的時候不能肯定,既然四處都找了,找不到,我基本可以肯定她在哪裏。”高勝寒不疾不徐。
“小高,高少爺,高俠客,那你快點說出來呀!她爺爺,她娘時時刻刻在等候她的消息,她娘有一陣子哭的昏過去了。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能夠找到我女兒。”
汪保民是迫不及待了,空酒杯一直在他手裏的。
“知道就趕快告訴汪老板吧,毛毛,我們不要什麼條件。”女人更懂女人,母親更理解母親,許華也在幫忙。
“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沒有走遠,就在這附近。”
“附近有幾十家人家,知道她在哪一家嗎?”李德森擋住汪保民,他心平氣和的問。
是呀,不知道在哪一家,總不至於開幾十張搜查令一家一戶搜查吧?汪保民連連點頭。
“這家大酒店東邊,第一家是賣名煙名酒的,過去第二家是一家小賓館,華華應該就在這家小賓館裏麵。”高勝寒很肯定的說。
“你能肯定嗎?怎麼知道的?”月月睜大了眼睛,半信半疑。
“肯定。李總,你一個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高勝寒鄭重其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