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耍賴,我就敢打扁他!”高勝寒火了,“月月,你不相信?不相信我打得贏他?你爸爸是我爸爸的師傅,我爸爸是我師傅,徐叔叔、江叔叔都是我的師傅,這個季大哥也是我的師傅,名師出高徒你不知道嗎?”
在任何人麵前,高勝寒都不會自吹自擂,可是,他看見月月——呂大伯的女兒瞧不起自己,心裏不爽了。
——你爸爸希望你比我強,從讀書這一點來說嘛,可能,也許。但是,打架不一樣,打架是絕對不可能比我更強。
江南煙雨說,“月月,你不用擔心,有理走遍天下,我們是法治社會,用不著你毛毛哥哥動手的。即使萬一要動手,他的功夫肯定不會比他爸爸差多少。”
呂江月故意上上下下看了看高勝寒,搖搖頭,“我爸爸被他爸爸忽悠了好多年,說他兒子如何如何聰明絕頂,我看也平常,大哥你肯定是被他忽悠了。”
哭笑不得的高勝寒也搖頭了,這個月月說不定真的可以領導自己!
高勝寒他猛然發現,在他人生中遇到的女孩子,那個個都是奇葩,個個都是認為可以欺負自己的,而自己也是躲不了、避不開的,唯一的選擇是,逆來順受。
“月月,疾風知勁草,你毛毛哥哥今天敢來,他肯定有敢來的把握,放心吧,嘿嘿,你不要總是欺負他這個老實人啦。”江南煙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就是毛毛高勝寒遇見漂亮女生,常常會束手無策一籌莫展。
“我們是一家人,才會說他,別人我才不會說他哪!”
“謝主隆恩!”笑的一臉燦爛的高勝寒,他站起來,對著月月拱拱手,然後指指上鋪。——請領導上去休息休息吧。
反正他高勝寒認識的女孩子個個是伶牙俐齒的,她們是怎麼說怎麼有理。高勝寒實在是心服口服。
好就好在他們四個人的“包廂”裏麵,隻有他們三個人,各就各位了,也是想說就說,不用顧慮影響別人。
到了鷹潭市,情況不一樣了。鷹潭市是南來北往的鐵路交通樞紐,上來了很多人。高勝寒他們“包廂”的空鋪位,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
那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保養的很好,白白胖胖,幹幹淨淨,啤酒肚不大,戴一副眼鏡,聰明的腦袋上隻有不多的幾根頭發,手上提一隻精致的公文包,氣度不凡。
來人看過去是一個很體麵的人,一進來還是一個很熱情的人,見人人熟,他放好東西,馬上對江南煙雨他們自我介紹,“你們好,你們好,我姓顧,顧全大局的顧,來來來,抽支煙,好煙,絕對的好煙,七匹狼大通仙,190元一包,嚐嚐看味道如何。”
江南煙雨連連擺手,“不會,不會,不客氣。他也不會。”他指著高勝寒說。
“不抽煙,好,不抽煙好,裏麵有美女,我也不抽了,你們是哪裏的?”來人笑的親切,大有親如一家的自然。
“哦,有福建的,有江西的,美女是湖南的,我是湖北的,看來我們真的是來自五湖四海。這兩位兄弟,你們是幹什麼的?我來猜猜看,你肯定是大學生,官二代,你嘛,很難猜,穿著樸素,不像是做生意的,也不像是公務員,能夠坐軟臥,可能是白領吧?”
江南煙雨點點頭,“你猜的很準,我是寫作的,同白領差不多。有眼力,不愧為走南闖北的人。讓我來猜猜你看,你是出差,對嗎?那你應該是個公務員,在職領導幹部,副縣級以上的可能性不大,副縣級以上的幹部不會一個人出差,你應該是有實權的,而且單位是有相當的油水的科局級幹部。”
“老弟,不錯,不錯,你真的不愧為是個作家。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是科級還是局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副局長。”江南煙雨幹脆、直接,等於說一錘定音。
“喲喲喲,神奇,真的太神奇了,我是正局級的副局長,完全正確。現在還有這麼神奇的作家嗎?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呀。老弟,你更像是個神探。老弟,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顧副局長來興趣了,他在高勝寒鋪位的邊上坐下來。
本來躺下來了的高勝寒,看見來了新人,他坐起來了,現在聽江南煙雨一說,他也來精神了,他幹脆和顧副局長一樣,並排坐著,看季大哥是怎麼分析出來的。
呂江月躺在床上沒有動,但是,她一直在豎起耳朵來聽。她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這個眼睛好像永遠睜不開的大哥,怎麼會有這麼厲害!
江南煙雨一看對麵兩個人的架勢,自己還非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不可了。
說就說吧,讓他們見識見識一個真正的作家的能耐,也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