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上隻有七千多了,有一萬多,我會給他一萬的。毛毛是在難中。”
到了毛毛家裏,江似練頓時覺得眼前一亮,裏麵的變化太大了。
自從發生了與李亂紅分手的事件,江似練一直沒有再過來,一方麵是內心有愧,一方麵是籌備婚禮,再加上刑偵這一攤子事情:高義走了,徐行走了,他的擔子突然加重了。
以前上麵有師傅,有師傅的師傅,江似練隻需要跑腿就可以了,真正的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阿姨,毛毛,對不起,江似練來晚了。希望毛毛和阿姨能夠理解。”在病房裏麵,江似練拉著阿姨的手,是真心實意的道歉。
殷勤阿姨犯病之初,公安局的幹警幾乎都湊了份子錢,由局辦主任代表集體來看望了。
刑警大隊出的份子錢要多一點,是徐行做代表的。
如此說來,江似練也算來看望過了,但是,就親疏關係而言,這裏麵是有很大區別的。誰不懂?
我們姑且不說殷勤心裏是怎麼想的,最起碼高勝寒心裏對江叔叔是有成見的,不管他現在拿多少錢。
高勝寒認為自己在最困難的時候,沒有看到江叔叔。
從這個江叔叔身上,高勝寒覺得自己特別看到了社會上的人走茶涼、世態炎涼。
“徐叔叔最近有沒有過來?”這是江似練心裏真正擔心的。他不知道毛毛不能諒解自己。
而江似練他更不知道師傅當了副政委以後,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對待他自己的師傅。
——師傅徐行不管他是不是投靠了吳楚,江似練都可以不像以前那樣對徐行唯命是從。
那完全沒關係,師傅當了領導,聽從命令的人比以前更多了,不缺少他江似練一個。
阿姨和毛毛不一樣,如果沒了師傅的關照,還有誰關照他們孤兒病母?
剩下的隻能是自己了,自己還能夠無動於衷嗎?不能,這不是他江似練做得出來的。
“這個星期還沒有過來,星期天他肯定會過來的。”高勝寒很冷淡,但是對徐叔叔的為人,他是十分有把握的。
“徐叔叔說了過來幹嘛嗎?”江似練不解地問。
“徐叔叔答應了每個星期天下午過來教我們開車的。”高勝寒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毛毛,這是不是徐叔叔當了副政委之前答應你的?”江似練衝著阿姨點點頭,扶著毛毛的肩膀,往客廳走。
“是,你怎麼知道?”高勝寒沒想到江叔叔也很有一套。
“毛毛,等我走了,你打電話告訴徐叔叔,星期天他不用再過來了,我來。讓他放心。”江似練淡淡的說。“不要看著我,是不相信我會來嗎?”
“不是。”到底是什麼,高勝寒也說不清楚,他更多的是意外。
從媽媽病倒了,江叔叔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了,高勝寒以為這個叔叔已經不會再登門了。
“那就是擔心我的技術了?這麼說吧,徐叔叔是我的師傅,論開車,徐叔叔不如我,你爸爸也不行,全局我說第二,沒人會說第一,可以做你師傅嗎?”江似練自信得很。
看見樓心月出來了,江似練繼續炫耀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銀城人都知道高徐組合是公安局的強中強,外麵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組合早已經不是兩人組合了,是三人組合,高徐江,江就是我。”
樓心月也笑了,“高,毛毛,不要聽他吹,他今天晚上喝了酒。”
“誰說我吹?論武功,我師傅可以跟毛毛爸爸並駕齊驅,可是論射擊,我也可以跟毛毛爸爸華山論劍,不信?不信樓老師可以問我師傅,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
不好當麵拒絕,高勝寒說,“江叔叔,等我同徐叔叔商量了以後再說吧。”
即使徐行叔叔沒空來,他高勝寒這裏會缺學開車的教練嗎?方叢帶了教練來,讓張博飛或者楚天闊帶一個教練來,那叫事嗎?
“毛毛,徐叔叔現在是局領導了,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自由,就像當初你爸爸一樣,我們不要讓他心掛兩頭,叔叔前一階段是做得不好,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師傅經常在你們身邊。現在他沒空了,我有空了,我會接好師傅的班的,疾風知勁草,叔叔不是無情無義的人,相信我。”
江似練一邊說,一邊睜大了眼睛,睜大了不相信的眼睛,因為他看到有個人進來,手裏端著一個不小的簸箕,簸箕裏麵攤滿了剛剛包好的餃子。
能夠讓江似練詫異非常的當然不是餃子,是端簸箕的人,那個人居然是吳楚的愛人——朱菊香!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她?這遠遠的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