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買這麼好的酒,說吧,你今天來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徐行真的很不習慣同女人打交道,尤其是魏知君在麵前。
當著客人的麵,魏知君一向是客客氣氣的,而且不會做任何臉色給別人看。但是,誰知道客人走了以後,這個母老虎會說什麼呢?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江似練好歹是你的徒弟,現在別人欺負他,把他莫名其妙搞到鄉下去了,你不幫他,還有誰幫他?”樓心月說實話。
“到基層去工作,怎麼就是欺負他呢?那麼多人在基層,是不是個個都有人欺負他們?這是工作需要,告訴他,放下包袱,好好工作。他現在年輕,到基層去鍛煉鍛煉也是好事,我不是剛從鄉鎮回來嗎?康橋比梨橋遠得多。”
徐行心裏知道江似練下鄉跟自己有或多或少的關係,但是他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挑撥關係,影響團結,因此,他隻能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師傅師母,我們怎麼能夠跟你們比?你們孩子大了。你們說,我們以後生了孩子怎麼辦?他早出晚歸,我一個人怎麼應付的過來。”樓心月邊說邊去抹眼睛,眼淚是沒有的,意思是,師傅不答應幫忙,我的眼淚要出來了。
“你不是還沒有生孩子嗎?”徐行看不慣裝模作樣的人。
魏知君插話問樓心月,“你現在有好幾個月了吧?”
“師母,我們現在還沒有呢,計劃在今年懷上,明年上半年生。”樓心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結婚前,我聽江似練說,你不是有了嗎?”徐行眼睛睜大了,他這時候肯定這個女的是真的欺騙了江似練。
樓心月當然注意到了徐行夫婦的眼神,“師傅師母,當時,我不這樣說,江似練會對我負責任嗎?我也是沒辦法,不然,我以後怎麼辦?”
徐行悄悄的吐了一口長氣,打獵的獵人被抱窩的母雞琢了眼睛——沒話說,反過來說,江似練即使當時知道了是假懷孕,他又能夠如何呢?
這個女的看過去弱不禁風,絕對不會是像李亂紅那樣好說話的主,她可能會輕易放手嗎?活該!
特別了解徐行為人的魏知君,她連忙接過去說話了,“樓老師,老徐也是剛剛回來,剛剛上任,他怎麼好馬上提這個要求呢?再說了,這個人事工作也不是他分管,你回去跟小江說,慢慢來,不要急,先安心工作,有適當的機會,我家裏的老徐不會不管他的,他們在一起工作這麼多年,是有感情的,你們放心。”
魏知君是聰明人,她知道這個話徐行即使會這樣做,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徐行現在也局領導之一,他怎麼可能亂表態呢?萬一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麼想?她說兩句沒關係,可真可假,別人哪怕是說出去了,問題也不大。
話說到這個份上,樓心月還能夠說什麼?她隻能站起來回家了。
徐行夫婦再三讓樓心月將酒拿回去退掉,浪費了可惜,樓心月堅決不肯。她拿回去還能夠退掉嗎?裝酒瓶的盒子已經被她扔掉了。
樓心月雖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不過,她此行的收獲還是不小的。
第一,樓心月了卻老公的一段心事,江似練多次在家裏說,今年不去給師傅拜年,明天看見師傅師母,怎麼好意思打招呼。那是真的內疚啊。
第二,樓心月也完全明白了,徐行在老公回來的問題上,是做不了主的。師傅隻能是敲敲邊鼓,最終拍不了板,把老公搞到鄉下去的人,才是拍板的人。
我們且不說樓心月走了以後,魏知君如何在徐行麵前抱怨小江的糊塗,徐行如何幫徒弟解釋:小江是一時糊塗,他其實是個老實善良的人,不然李老師怎麼會看上他?再說了,江似練也年輕,他怎麼知道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樓心月回到家,她對江似練簡單的,將去了徐行家裏的情況說了一下,很快洗漱了一番,上床休息了。
將身體在床上放鬆下來,樓心月聰明的腦袋,開始快速運轉起來。
“解鈴還須係鈴人!”樓心月在心裏開始盤算,怎麼去接近這個“係鈴人”,采取什麼措施,怎麼打開對方的突破口,怎麼讓他同意把老公調回來。
樓心月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去了師傅徐行那裏,竟然不知道向師傅取經,你說傻不傻?
怎麼就不知道問一問師傅,他自己是通過什麼手段或者說辦法,讓對方不僅把他調回來了,而且還提拔了他?
是花了錢?還是找到了過硬的上層關係?
師傅花了多少錢?或者,師傅是通過什麼關係找到了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