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義叔叔同廚房的部門經理是好朋友,所以他跟我也很熟悉,我現在打個電話給他,分分鍾鍾搞定。”飛哥邊說邊給對方打電話了。
“馬叔,我是小飛哥,程香麗是我同學的媽媽,她明天不能來上班了,可以嗎?不是請假,是辭職,當然是家裏有事,沒事怎麼會麻煩馬叔呢?你不會不同意吧?謝謝馬叔,萬萬不要扣她的工資,好,改日見麵再謝。”
張博飛看看大家,拍拍手機,“搞定了,方便的時候,讓她去領工資吧。”
“你為什麼說同董事長打招呼沒用?”江南煙雨想不明白。
“季大哥,縣官不如現管,這個你不會沒聽說過吧?”張博飛笑了。
“縣官不如現管,那通常是指企事業或者行政部門吧?這裏的民營企業還有這樣的事情?”江南煙雨想不通,你在民營企業敢擺現管的譜?我馬上炒他的魷魚。
“我們這裏的企業規模不是很大,管理人員基本上是粘親帶故的,他自己答應了,他自己會想辦法。你不通過他,等於是不尊重他,不要說明天出了事情,他不會認賬,有些難說話的,甚至明天會問你要人,你還要臨時去給他安排人。”徐行現在是清楚銀城人的為人做事的習慣。
“吳義叔叔處理事情很少找頭頭腦腦的,他總喜歡找經辦人的。
他的朋友遍及銀城的各個部門,大部分是中層領導,他說局領導會經常換來換去,跟他們交朋友,想解決問題遠遠不如找經辦人,經辦人將事情處理好了,往往局領導根本就不知道。
他長年累月吃住在禦都大酒店,跟廚房搞好關係當然不吃虧。”
張博飛喜歡同吳義在一起玩,聽他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行走江湖的快意人生。
“飛哥,吳義會習慣別人叫他吳總嗎?”徐行笑笑覺得挺搞笑的。
“從跟我爸爸結拜兄弟以後,他喜歡別人叫他吳總的,他同我說過,有時候跟方董事長這些人在一起,別人叫他老大,他會覺得自己太不入流了,跟大家有格格不入的味道。”飛哥聽吳義多次自嘲過。
“季兄,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以前的老大,對,就是前麵的吳,他特別喜歡部下稱呼他老大。我聽別人說過,他把叫他局長的人,看成是普通部下,而凡是叫他老大的,他一律看成兄弟,信任有加。”
混社會的希望別人不叫他老大了,而堂堂正正的領導,卻希望別人叫他老大,徐行能夠不覺得搞笑嗎?
“校草,如果今天我是何寬,你會讓我將你的手,擰到背後去嗎?”張博飛一直想這個問題,因為當時他替高勝寒著急的要命。
“絕對不會,我又沒有吃錯藥。”高勝寒孩子似的笑了。
“那你今天為什麼敢讓何寬這樣?”江南煙雨也問,他當時也想不通,因為憑毛毛的身手,何寬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何寬可是練家子呀!
“如果是飛哥,你知道我的底細,你肯定會防範我,何寬不知道我的底細,我就賭他會大意。不賭一把,別人會說我太過分,賭了,過分的就是何寬,他自己也怪不得我。”高勝寒現在恪守的還是先禮後兵。
“跟這種人沒有什麼客氣的,如果何寬是跟我過招,他三番兩次的不依不饒,我早就放平了他。我說,假如同你過招的是徐行叔叔呢?”飛哥喜歡聊“武事”,他發現校草不喜歡聊天,什麼都放在肚子裏打官司。
“飛哥,你這是弱智問題,沒有假如,他是我師傅,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高勝寒說。
“如果是季大哥呢?”張博飛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知道,校草認為徐行和江南煙雨哪一個更厲害。
“如果是季大哥,我肯定贏他,信不信?”高勝寒突然興奮了。
高勝寒的話說出來,連徐行都一臉的不信。
“我發現對手是大哥,我馬上轉身就跑哇,我打不贏,但是絕對相信比跑步的話,一定跑得贏,我腳長,逃跑有優勢。”高勝寒這一回也嬉皮笑臉起來了。其實跑步真的未必,特別是長跑。
“謝瑞國還在下麵等你,你到底打算怎麼辦?我看他的意思,你不答應他,他今天不會走。如果同意他加人進來,人到齊了,有八、九個,鍛煉的人越來越多了,這裏空間是不是太小了,怎麼辦?”張博飛問。
“對了,我忘記了說,大哥,明天施青紅的媽媽過來了,我計劃吃飯和鍛煉放在她家裏,她家裏人少,比我們這裏的空間大,你看行不行?”高勝寒問江南煙雨。
江南煙雨反問道,“除了空間小,你是不是還有其它考慮?”
“有,我們早上在院子裏活動,我發現前麵經常有人偷看,這樣的話,我們自己心裏不舒服,別人可能心裏也會有想法。”
以前早上鍛煉的時候,江南煙雨基本上不會出來指導,一開始,高勝寒有點想不通為什麼,現在想一想,是越來越理解他了,他是怕樹大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