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麼奇怪,楚峰跟吳佐正好好說話,吳佐正就是心裏沒有底,領導一下命令,他馬上堅決執行了。
老婆一開始磨磨唧唧,不肯去,說孩子回來怎麼辦。
吳佐正一句話打發了,“領導會考慮的,再說了她又不是小孩,父母不在家,她不知道自己吃飯嗎?走走走,快一點,不要讓領導等。等一下,你把銀行卡帶上,記住,上了車,不要七問八問。”無條件服從命令,雷厲風行,吳佐正當了十幾年兵,軍人的作風那是深入了骨髓的。
領導不讓帶辦公室主任,說明晚上的酒宴,領導不想與單位搭架,不與公家搭架,怎麼好意思讓領導掏腰包呢?有備無患。能夠為領導掏腰包的,整個林業局有幾個?吳佐正一把抓過銀行卡,推著老婆上了車。
車子開進了禦都大酒店的停車場,楚峰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對吳佐正說,“你們和這裏有業務往來嗎?也沒有,那你去前台聯係一個大包廂,可以坐的下十五個人左右的,聯係好了我和嫂子再進去,免得站在大廳不好看。”
“好好好,我撥你的電話,你們就過去。”吳佐正暗暗的高興,為自己提前做好了準備工作。今天領導請的肯定是沾親帶故的家裏人,幸虧自己臨場發揮不錯,反應快,不然的話,臨時回家取錢多沒有麵子。找到了感覺,吳佐正經理現在恢複了正常,有了自信,他滿懷信心的朝著大廳裏麵走去。
楚天闊接了老爸的電話後,馬上通知高勝寒,“班長,我們出發了,你那邊做好準備。”然後,帶著媽媽和吳芳草出門,上商務車。吳芳草想也沒想就走到了副駕駛室的門口,站在那裏,等楚天闊開了門,才上車。
楚天闊的母親在鼻子裏麵輕輕的哼了一聲,她自己開門上了車。
楚天闊幫吳芳草開了車門,關了車門,然後上車關上後麵的車門。見大家上了車,江南煙雨問,“先到哪裏?”
“先到高勝寒家裏,省的跑兩趟。”吳芳草不等楚天闊考慮了,她反正想好了的,今天就是要當著闊哥父母的麵,指揮他們的兒子,不服可以,你們怎麼教兒子是你們的事情。
在高勝寒家裏,楊柳與方叢在前麵達成的共識的基礎上,又形成了統一戰線。她對方叢說,“你進去照看阿姨,叫高勝寒出來一下,我預先警告一下他,當麵說清楚,他麵軟,總是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的。”
有了杳杳的錦囊妙計,初戰告捷的高勝寒大大方方過來了,他不怕了方叢,當然更不會怕楊柳。
“你不可以走過來一點嗎?我又不是老虎。剛才我進來就發現方叢的臉色很不正常,你是不是欺負了她?”在一中的學生裏麵,楊柳不管和哪個同學說話,她一貫是保持精神上居高臨下的,對校草也不例外。校草欠她的。
就像她老爸在外麵不管多麼風光,她媽媽依舊是管著老爸的,用她媽媽的話來說就是,我是第一個伯樂,以校花之尊嫁給了你,你敢嫌棄我。
“我是欺負人的人嗎?拜托你們不要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高勝寒第一次在楊柳麵前嬉皮笑臉了。
“嚴肅一點,在同你談話,你如果欺負方叢,我對你不會客氣的。除了我們兩個人,你如果敢同其他的女生牽扯不清,我們兩個人都會對你對那個人不客氣的,聽清楚了嗎?”楊柳說高勝寒,如同老師說小學生,沒有什麼兩樣。
“有你一個,我做夢都會嚇的哭,信不信?”人有了自信,自然會放鬆很多,高勝寒敢說笑了。
楊柳被校草逗笑了,“高考之前,你是不能跟我們任何一個人,說這些甜言蜜語的,聽見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甜言蜜語?”高勝寒在心裏鬱悶哪,“楊帆縣長怎麼生了一個這麼霸道的女兒,又怎麼偏偏認識了我!”
“不要以為就你聰明,我們都是頭發長見識短,我們不比你笨的,革命靠自覺,你自覺一點。”
高勝寒發現自己的思維,跟楊柳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你說這裏,她一下子跳到了那裏,沒法同她理論,他突然想,如果楊柳再要吻自己,自己應該怎麼嚇唬她呢,向她哪裏伸手呢?
任楊柳說的話這邊耳朵進來,馬上從那邊耳朵出去,高勝寒開始打量楊柳的衣服,尋找對方最薄弱也是最敏感,讓對方最害怕的關鍵部位。
楊柳說著說著,突然發現了對方的眼神不對勁,思想有問題,她絲毫不留情麵的責問,“喂喂喂,高勝寒,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