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去。”張博飛正有此意。疾風知勁草嘛。
“那你負責開一輛車去,至少可以坐得下六個人的。”楊柳相信,借一輛車,對於富二代的張博飛來說根本不是事。
“要不要坐的下六十個的?”張博飛笑著問。
“可以,等他結婚的時候,你將他們二班的全部拉去喝酒。”楊柳挺滿意的。
“班長,你說校草將來可能會和誰結婚?”張博飛想為難為難這個一向自以為是的楊大小姐。
“張博飛同學,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就OK了,高勝寒的新娘鐵定不會是你。”小樣,說完,楊柳走開了,她可不是花瓶。
可是,到了星期五,楊柳有點鬱悶了,有一個人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通知她一塊去。這個人是高勝寒的老師,——李亂紅,現在的年級主任。李亂紅如果僅僅是普通的老師,楊柳沒必要考慮,通知她就是了,去不去隨便。
李亂紅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老師。楊柳不懷疑,高勝寒和老師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但是,楊柳心裏比誰都明白,李亂紅絕對不僅僅是高勝寒心目中的普通老師。
是不是和這個說起來像對手又不是對手,但又有可能成為潛在對手的老師一塊去,楊柳糾結了。
遇到問題,楊柳是特別民主的,她同方叢、吳芳草兩個閨蜜商量,不需要藏著掖著。
吳芳草沒有細想,說,“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叫她一塊去,我們中間同學中間,夾一個老師在裏麵,多尷尬呀。”
特別清楚楊柳心思的是方叢,她說,“對別人羨慕嫉妒恨的人,都是缺乏自信的人,我不會做自己缺乏自信的事。”
方叢的話刺激了楊柳,楊柳通知了李老師,而且邀請了李老師一塊去。
——如果高勝寒是一隻在狂奔的小山羊,楊柳相信自己是狼群裏麵跑得最快那一匹狼。李老師即使是其中的一匹狼,她肯定是其中放不開腳步的那一匹。
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的楊柳完全有理由相信。李亂紅年齡大;李亂紅是老師;李亂紅是年級主任。
星期六上午,當楊柳她們一行九個人,你等我我等你,買東買西準備禮物,再一路風塵仆仆趕到省城,來到第一人民醫院,找到住院部,推開高勝寒媽媽住的特護病房,已經有兩個捷足先登的女生坐在裏麵了。
捷足先登的是二班的班花、現在的班長馬遲遲,以及沉默寡言的施青紅。
從得知高勝寒的媽媽病了,馬遲遲就一直想來看望高勝寒的母親,她更擔心高勝寒從此不來上課了。馬遲遲她想來的念頭不比楊柳晚,她認為自己是二班的班長,責無旁貸義不容辭。
看見楊柳來班上將楚天闊叫出去,馬遲遲立馬估計楚天闊可能知道老班長的下落。
問楚天闊,馬遲遲就像法官開庭提審,楚天闊不敢遲疑。一物降一物,楚天闊自己也覺得怕馬遲遲怕得有點沒道理。
馬遲遲不想一個人去,也不敢一個人去。她怕的原因很多。怕別人會說閑話,在醫院裏麵肯定還有別的人,在學校馬遲遲不怕;怕在高勝寒麵前沒麵子,好歹她現在是班長;怕高勝寒家裏人會胡思亂想;怕路上車上不安全。
馬遲遲想到了找一個願意一道來的伴。這個人馬遲遲選擇了施青紅。
即使施青紅不想來,馬遲遲也有辦法促使她來。馬遲遲沒忘記楚天闊拍攝的視頻:高勝寒對你施青紅不好嗎?
施青紅是個十分內向的女生,家境貧寒的她不怎麼說話,不是心裏沒數。
高勝寒被壞人打了以後,施青紅知道自己錯了,老班長兩個半學期的默默陪護,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自己不應該相信謠言,不應該懷疑老班長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