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出院以後,高勝寒去第三監獄探監,他跟老爸講述了母親的搶救經過後,問老爸,“爸,媽媽是你搶回來的?”
“是你舅舅告訴你的?對,不搶,你怎麼會有媽媽?”
程序有點亂,不過意思高勝寒明白,不搶,老爸的老婆不是媽,“你搶媽媽為什麼要對保安下手呢?”這是高勝寒最難以理解的,太過了吧!
“也是你舅舅說的?說我把保安綁起來了?”高義微微一笑。
高勝寒點點頭,“你沒有綁他們?”
“我綁他們幹嘛,我不但沒綁他們,還拿了兩百塊錢感謝他們,給他們買糖吃。”
“那是誰綁了他們?”爸爸不會說慌話,舅舅也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呀。
“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倒是說了一句,如果怕老頭子怪罪的話,互相把自己綁起來吧。”
“哦,我明白了,爸,那你轉業的時候,我媽是怎麼上火車的?”
“她自己上的呀,你以為老爸是土匪?我是毛澤東思想培養出來的解放軍戰士,真的會綁架你媽嗎?別聽你舅舅的,你舅舅逗你玩的。”
“那舅舅他們怎麼沒看見媽媽上車呢?”
“你舅舅還真的到廈門火車站去了?”高義半信半疑。
“他們去了十幾個人,自始至終沒看見媽媽上車,是不是你幫媽媽化妝了?”
“沒有,我們談戀愛是正大光明的,幹嘛要鬼鬼祟祟。”
“難道是媽媽自己喬裝打扮逃跑的?”
“不知道,火車出了站台不久,你媽媽就坐到了我身邊,肯定沒化妝。你媽媽養大你不容易,她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要好好服侍她,多搓揉搓揉她的四肢,增強血液循環,等她好了,直接問她吧。”
當時高勝寒是意猶未盡,“哎,爸,你知道媽媽會武功嗎?”
“我知道你媽媽以前會蒸功、煮功,除了蒸飯、煮飯,還會煮菜,炒菜是我教的。”
“不是,媽媽是柔道六段,你知道嗎?”高勝寒很為母親驕傲。
“也是你舅舅告訴你的?當然知道。如果我去參加柔道比賽,應該可以拿到九段,你媽媽是十段,不止是六段,她可以征服我。”
爸爸在跟兒子打太極,高勝寒不好再問了。
看著老爸笑的樣子,高勝寒迷糊了,老爸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難道舅舅又是“逗你玩”的?
床頭櫃上的手機鬧鍾鈴聲響了,還在不停地震動。
舅舅醒了,外甥也醒了。甥舅兩個人匆匆忙忙的洗漱了一番,匆匆忙忙的出來,匆匆忙忙的在附近的小吃店吃了早點,匆匆忙忙的趕到了病房。
病房裏麵,徐行正襟危坐在病床前,關注著昏迷中的嫂子,朱顏離的遠一點,她觀察的是藥水瓶。兩個人分工合作。
殷壯誌示意朱顏出來,“毛毛,你帶的是銀行卡還是存折?都有,好,是你爸的還是你媽媽的?沒關係,把銀行卡賬號給阿姨。”
“小顏,你先到銀行去一趟,將那一筆款打到這個賬號上,毛毛的姑姑馬上會過來,你另外開兩間房,這個賓館小是小一點,離醫院近,我們將就一下,徐大開房的押金你退給他。手術是十點鍾,你和徐大不用過來,好好休息,徐大下午要回去,晚上我們還要通宵的。”
作為病人親屬,高勝寒在手術單上簽字後,母親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從十點鍾做到了將近十二點,高勝寒的坐臥不安和擔驚受怕,也從十點鍾,一直持續到了母親被推出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