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月跟在範謙賢屁股後麵,樂癲癲的一會兒遞個帕子,一會兒倒杯水的,深怕範謙賢累了渴了。
不過說來也怪,雖然範謙賢總是沒好氣的拒絕,不過在柴清月死皮不要臉的精神下,最終還是繳械投降了,將柴清月的各種殷勤一一收下。
在看看其他人,彩兒忙著吩咐留下來的丫鬟們如何打理七月齋,而菲兒跟江城則進進出出的不斷幫著鄭釜山準備各式各樣的藥材和路上需要急用的各色物品。
紅樓,雅廳,鄭釜山蹙眉坐在玲瓏對麵,把著脈問道:“如何?這幾日吃的方子還不見效?”
搖了搖頭,玲瓏如實答道:“沒有全部記起,不過腦子裏總是有些人模糊的影像閃過,但是每每深究,便總是頭疼欲裂。”
“嗯。”鄭釜山捋了捋胡子,抬頭看了看玲瓏,“姑娘,你可是當真要記起前塵舊事?其實……有些東西忘了未必是壞事。”
“我知道。可是……”閃了閃眸子,玲瓏堅定道:“可是玲瓏想知道前塵舊事,並不僅僅為了玲瓏自己,更多的,玲瓏是想為了王妃。依鄭老所知,玲瓏體製特殊,如若玲瓏知曉一切,那玲瓏以後便可正大光明留在王妃身邊,護她周全。”
“哦?”鄭釜山挑眉,有些不解,“王妃與你,不過贖身之恩,何故做至如此?”
玲瓏幫著鄭釜山一起收拾著東西,低眉說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況且王妃於玲瓏而言,是特別的存在。”
鄭釜山點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拎著藥箱便走了出去。
時間依舊,如沙,如水,不會為世間任何所擱置、停留。
下午,柴七七依依不舍的與柴清譽告了別,跟著花閑隨回了王府。
“王爺,馬車已備好。”
花閑隨一進王府就見王遠迎麵而來,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柴七七有些困頓的模樣,想了想說道:“再晚一個時辰出發吧。”
說罷,抱起柴七七向著七月齋走去。
“七兒,睡會兒吧?”花閑隨輕輕將柴七七放在床.上,小聲詢問著。
柴七七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幾聲,滾了滾身子,麵向裏側,沉沉的睡了過去。
花閑隨笑得無奈,為她掖了掖被角,轉身清冷的對著清風逐月沉聲道:“看好本王的王妃!”
“是!主子!”清風逐月應聲答道。
花閑隨回頭又看了看柴七七,目光幽幽,許久,無奈一歎,終歸還是離開了。
七月齋外,花閑隨一出現,範謙賢以及幾名暗衛便齊刷刷的出現了。
“謙賢,如何?”花閑隨挑眉。
“城內的埋伏已經解決了,東香遺留下的殘黨尚在,城內不好動手,唯有出城,才可解決。”範謙賢想了想又道:“薑剪已派人在玉陽十裏外接應。”
“好!吩咐下去,一個時辰後啟程回封地!”花閑隨定定的說著,心底卻下定決心,這次回玉陽,定不能有任何閃失,定要護七兒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