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閑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目視著前方,道:“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頓下腳步,花閑隨望著柴七七的眸子,伸手撫上了柴七七的臉龐,眸光癡纏。
銀色的麵具借著幽暗的月光,顯得越發的妖冶。
許久,花閑隨才開口說道:“七兒,隨我回封地,你可願?”
柴七七定定的看著花閑隨的眸子,總覺得今日的阿隨有些特別,但又說不出哪裏特別,隻覺得他的眸子中自這一路走來,總是含著淡淡的憂傷。
於是,柴七七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脫口答道:“願意!我願意!”
柴七七說罷,撲進花閑隨的懷裏,埋著頭沉聲說道:“阿隨,我們走。我們離開這是非之地可好?阿隨……珠翠……珠翠死的太慘了!阿隨……我……我怕!我……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無緣無故的再死了。珠翠……珠翠真的太可憐了。”
“嗯。”花閑隨撫了撫柴七七的背,眸光中有些許意味不明的情緒,是呀,他也不願再有人因他而喪命了。所以他才要回封地的呀。沉了沉眸子,花閑隨抱緊了柴七七,伏在柴七七肩頭,說道:“好!我答應七兒,再不讓有人為我們而死。”
月光下,兩人緊緊相擁,無言的向著蒼天宣誓這他們的誓言——不再讓別人為他們無怨而死。
莫約半盞茶的功夫,花閑隨跟柴七七便到了暖心閣。
宮門剛踏,柴七七便見花伊月穿了身青色錦裙,脖間圍了條白色狐裘,衝著二人甜甜一笑。
“怎得又出來了?”花閑隨皺眉,有些不悅。
“還不是跟皇兄心有靈犀?”花伊月掩唇輕笑,領著二人進了暖心閣。
“見過誠月王,見過誠月王妃。”花伊月一進暖心閣,曉芙便放下茶盞迎了上來,福了福身子。
“免禮。”花閑隨淡淡說道,便又對著花伊月說道:“以後不必在宮外等候,皇兄自會進來的。受了涼父皇又該心痛了。”
花伊月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無礙,皇兄放心。”
幾個人紛紛入座,曉芙拿起茶具為他們一一奉上了新泡的茶。
“月兒……”花閑隨抿了口茶,柔聲說道:“皇兄這幾日便回玉陽去了,日後在皇宮內你要自己保重。”
“嗯。”花伊月點了點頭,“皇兄也是。”看了看柴七七,花伊月繼續說道:“皇嫂,月兒把皇兄交給了你,日後皇嫂與皇兄定要和和美美的走下去。如此……咳咳……如此月兒便放心了。”
“會……我會的。伊月,你慢點。沒事吧?”柴七七擔憂的問道。
花伊月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無礙。”
抬頭看了看天色,花閑隨放下茶盞,說道:“月兒,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帶著七兒先回去了。”說罷,花閑隨攬著柴七七抬步便要離去。
臨走前,花閑隨回頭說道:“月兒,莫送了。為兄走前便不來與你告別了。”看了看曉芙,花閑隨囑咐道:“曉芙,日後定要仔細侍奉月兒,在這皇城之內,護她周全!”
“是!王爺放心!曉芙定會盡心侍奉好明月公主的。”曉芙垂眸定定的說道。
花閑隨帶著柴七七趁著夜色上好,離開了皇城,回了誠月王府。
誰人知?這一離便又是幾年幾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