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七七聽後皺了皺眉頭,這沈婉兒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哪有女子這般不要臉的邀男子踐行的?剛想開口,便瞧見花閑隨對著自己使了個安心的眼神。
“咳咳……”花閑隨輕咳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四公主,這事實有不妥。況且本王今日身子有些羸弱,所以……這踐行……還是算了吧。咳咳……本王今日還有別的事,王遠,送四公主回去吧。”搖了搖手,花閑隨連看都不看就擁著柴七七走了。
王遠領命,福了福身子,對著沈婉兒做了個請的動作,“四公主,請。小的送你回驛館。”
沈婉兒攪著手裏的絲帕,望著花閑隨擁著柴七七遠去的身影,眸中一片哀怨加嫉妒。
“阿隨,你說……我是不是太壞了?連個側室都不讓你納?”柴七七皺了皺眉頭,看著池裏一圈一圈蕩漾的波光,語氣有些自責。
花閑隨伸手展了展柴七七皺著的眉頭,寵溺道:“說什麼呢?七兒這是正當的宣誓對為夫的所有權呢!怎麼會是壞?”
“噗……”柴七七一聽,樂了,這花閑隨可真是自戀!
每日的時間過得都很快,誠月王府裏一派祥和,所有人都淡忘了今日沈婉兒造訪的事情。然,隨著夜幕的降臨,一道召集入宮的急詔也隨之而來。
馬車上,柴七七有些惴惴不安,“阿隨,你說這是何事?竟然這個時辰急詔入宮?”
拍了拍柴七七的手,花閑隨安撫道:“放心,有本王在。”
掀開車簾一角,花閑隨沉了沉眸子,想著剛才王遠的來報——東香四公主服毒自盡。
馬車很快就進入了皇城,神武門侍衛一見誠月王府的馬車,便急急開門放行。
一入宮,就有許多太監引著花閑隨二人向著議政軒走去。
議政軒,平素城陽國皇帝與大臣議事的地方,也是接待外國使臣的地方。花閑隨冷笑,看來今日之事定不會善罷甘休呐!
“誠月王,誠月王妃到!”引門太監一聲高喝,議政軒內瞬間安靜。
花閑隨輕咳幾聲,扶著柴七七就走了進去。
“快!快賜坐!”賢帝一見花閑隨便急急喚了太監搬了椅子給花閑隨夫婦。
末了,因著花閑隨這主角到了,沈殷翔便沉聲不悅道:“城陽國君,舍妹在驛館服毒自盡,想必這中緣由,在座的都有所耳聞。”說罷,頓了頓,沈殷翔轉身看著花閑隨和柴七七,繼續道:“誠月王妃,舍妹已經委屈求全,不知誠月王妃為何還要這般咄咄逼人?”
“什麼?咄咄逼人?太子何出此言?”柴七七皺眉,她除了說話有些刻薄,但是並沒有逼死東香公主呀?怎麼就咄咄逼人了呢?
“何出此言?哼!你自己看!”話畢,沈殷翔十分惱火的從袖中甩出了一塊血帕。
柴七七十分疑惑,尼瑪,這血書怎麼都出來了?果然很狗血啊!可,當柴七七拿起血帕時,身形不禁一顫,腦子裏有個嗡嗡的聲音,一片空白。
花閑隨看了看血帕,亦是皺了皺眉。
血帕落地,議政軒內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