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車到達t市時,客流量明顯增多。原本有些空曠的車廂此時擠滿了人,大包小包,男人的嚷嚷聲,女人的談話聲,孩子的哭鬧聲,充斥著整個車廂。木汜仍是睡著,側頭靠著窗沿,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她小巧精致的臉。“解放軍,換個座行嗎?”一個三十出頭的務工男人直愣愣的望著顧聿,手上也不停歇的隔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身後還站著抱著孩子的媳婦。他頓時起身抓起自己的軍帽讓出了座位,同時幫著務工男子個行李。這一折騰,睡著的木汜也醒的差不多了。揉揉眼看著身旁的軍官同誌也沒多大驚異,就著窗簾閉眼小憩。等瞌睡徹底醒了,木汜便窩在角落裏翻著手中的書,還不時地偷偷瞅著坐得筆直的顧聿。按正常情況來講,一個固定的姿勢頂多維持半個多小時。這都兩個小時了,他連動都沒動。這本就讓一向在火車上玩得很嗨的她不得不有些拘謹,在人民解放軍麵前不好進行偉大的賭博事業啊。更惱火的是,對麵的夫妻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她也不好意思和人家聊天啊。看了姑娘一眼,顧聿便抬手看了看手表,正午12點,按常理來說已經有餐車過來了,可現在連影子都沒有。想了想便打算到用餐車廂去買一點。“我過去吃飯,你帶點什麼?”側身詢問著身旁的姑娘,他也不確定姑娘會是怎樣的回答。而埋頭在書中的木汜不好意思的說“清粥鹹菜白饅頭。”顧聿了然,起身離開了座位。這一走,讓木汜徹底活躍了起來。對坐的夫妻也不秀恩愛了,那婦女和木汜攀談起來。“妹子,解放軍是你對象?”這一問,問得木汜被噎住了。“沒有,就認識罷了。”木汜慌忙解釋,那婦女也不好再問。旁邊的丈夫有些嫌妻子的八卦,臉色也不是很好。“打牌麼?鬥地主”木汜摸出牌,詢問著對坐的夫妻兩。“哪能不會啊!”一說起有得玩,立馬將手中的孩子扔給丈夫,鄰座的一聽鬥地主也立馬湊了上來。這下子,好不熱鬧。
顧聿提著飯,回到車廂看到的是這幅場景,一群滿臉貼著紙的男女張牙舞爪的爭論著什麼,其中也包括著木汜姑娘。一看顧聿來了,玩得興起的木汜也顧不得那麼多,伸手招呼著顧聿幫自己玩兩把,笑眯眯的提著飯在一邊觀戰。接下來……可不得了,在部隊文武雙全的顧聿偏偏在鬥地主上麵栽了跟頭,看得木汜熱血沸騰。“牌拿好,看我來指揮。”木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解決完午餐後立馬加入戰鬥。“沒錯三帶一,對,就是那個。”顧聿隨著木汜的指揮玩了幾盤,居然出奇的勝利了。“我說,不帶這樣的。”一旁的小夥子不幹了,嚷嚷著木汜的不公平。“哪來那麼多廢話,玩就玩。”孩子他媽(婦女)橫了小夥子一眼,小夥子也就沒說什麼,接著鬥地主了。話說聰明的人就是好,木汜這指揮了幾次顧聿也就玩得得心應手了。後來連連勝利,他也將平時所學的軍事戰略運用在鬥地主中,算牌什麼的精的要死。連木汜也咂舌,忒強了。
木汜看著他打牌打得順風順水的,也就靠著玻璃繼續睡覺。那廂,結束了鬥地主的顧聿看著姑娘沉沉的睡著,不禁彎了彎眼細心的將姑娘的頭往自己的肩頭攏了攏,興許是感受到了肩膀比玻璃好木汜滿意的蹭了蹭繼續睡覺。等到達n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木汜攏了攏圍巾,抬頭看了看天空。12月的n市雖說有些冷,可對於木汜了說絲毫不影響。而她的身邊站著身穿軍裝的顧聿,因此不得不影人注目。
“快過年了,回家多陪陪父母呢”。我說著意有所指,眼睛也在人群中仔細的搜索王澤陽的身影。“是啊,該回去看看了”顧聿點頭應著,細細的注視著眼前的姑娘。忽然發現他連她的聯係方式都還沒有,於是有些自作主張的要聯係方式。“手機能借我用用嗎?”“做什麼?”我雖然狐疑還是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了黑色的手機。“或許能用到。”顧聿說著,修長略帶繭子的手打出了一串電話號碼,留了聯係方式後便將手機又遞給了我,我也沒多看,順手又放進了口袋裏。“顧聿,再見。”我揮揮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行李箱,“再見。”顧聿頷首,示意我快去搭車。我點點頭,朝著那個看不到我身影的高大壯走去。都快走到王澤陽麵前了,都還是沒反應,我也就習慣性的踹了他一腳。“汜兒回了?”王澤陽接過我的行李有些興奮的想擁抱我,“得了得了,”我有意識的躲開他的擁抱,沒去在意他有些失望的表情。“剛剛那個軍官……”他喃喃的問著,又不像是在問我。我回過頭看了看遠處的顧聿,他竟然還未離開。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他頷首,挺直著脊梁邁著步子緩緩離開,表情我也沒看清楚。不過,背影好像透露出自己的靈魂。“一個好人,”我笑了笑,不等王澤陽,直徑登上回學校的公交車。王澤陽不說話,跟了上來。
------題外話------
請讀者們坐等,我最近事很多,對於更新就顯得很慢了,但是我絕對不會棄坑的,我會好好的完成的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