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下一息,喬七神念之體頓覺眼前一陣晃動,而後再度處於一片漆黑之中,四周金光閃爍,較第一層的血源碑中還要更多,且……更加明亮。
“若是有緣,自會有所獲。”
喬七索性不去抓起光點,而是靜靜佇立,等待光點的到來。
與前幾次不同,這一次探尋,不過數息之後,便有一道金色光點急速而來,直奔喬七,隨後融入了他的神念之體內。
喬七睜開眼睛,退出了石碑,臉色微微變幻。
“這戰技……是為我而準備的?”
這個光點,正是一道戰技烙印和訊息。他神念一動,回到了本體之中。
再睜開眼,囚室內依舊是一片黑暗,但他的心中漸漸明朗起來。
“湮血戰技!”
這次的戰技,仿佛是血源碑為喬七此刻的狀況而備好的,乃是一門極為詭異的遁術,為八品戰技!
施展此戰技,需要全身血脈之力悉數發動,並以此引動天地規則,以湮滅部分血液的代價,換取短時間內的無息遁離。
一旦成功施展,則全身所有氣息皆會消失,不論修為多高的人,皆是無跡可尋。
此戰技,與血遁相仿,卻有本質的不同。血遁術,是燃燒精血,換取速度和破禁能力,一般仙修皆可施展;
但湮血戰技,乃是以血液為代價,溝通天地規則,隱秘氣息,如同瞬移一般遁離,必須要特定的血液才可以施展。
“這個遁術……為何有一種熟悉之感……”
喬七呢喃道,赫然想起了自己在衝擊結嬰期之時所看到的畫麵。那個自稱裂狂神的男子,最後施展的遁法,便與湮血戰技何其相像。一旦遁出,氣息全無,如同消失匿跡一般。
如此看來,自己與那裂狂神,乃是同族?
想到這裏,喬七愈發對自己的身世疑惑起來,從那些戰鬥的畫麵和氣息來看,分明不在古域之中。
“此戰技亦有五重境,以我現在的修為,修煉到第一重境需要八個多時辰。看樣子……現在就要用修神台了!”
喬七來不及多想,直接按照那些烙印和訊息開始了修煉。此戰技不同於前幾次所得的戰技,並非直接催動血脈之力可以施展,而是需要不斷的凝練,更像是古域中的道訣。
“不管能不能遁出玉茯仙君的掌控,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拚了!”
囚室之中,喬七肉身驟然消失,進入了修神台之中,空餘七寶劍靜靜地橫臥在地上,在黑暗中黯淡無光。
時間緩緩流失,雲幽界道斜湖上,聖女大典即將開始。浮空台與各小島上皆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池家諸人已經全部離開,雖然池墨婷落選,但他們已經知道,雲幽仙府大長老林家的獨孫,要將之納為妾室。從此之後,池家也算攀上了林家的高枝。
池夏炎之前諸多算計,付出了無數物資,最後以此告終,也算是他眾多計劃中的一項。應該說,還是他在廣撒網中,所釣到較大的一條“魚”了。
到了此時,他心中還有僥幸。若是林風並非傳言中那麼不堪,那自己的女兒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吧?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林風,正在尋覓強者出手,準備將喬七擒回。一個月後他納池墨婷為妾時,要讓喬七親眼目睹。
否則的話,如何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而此時,浮空台上的淩瓊佇立在邊沿之處,眼神陰沉,手中握著一塊靈訊石,其上還不斷閃爍著光芒。
“究竟是何方勢力,要擾我天機宮的清淨……哼!”
就在剛剛,他接到心腹傳訊,天機山脈之中出現異變,眾多弟子莫名喪失神智,自相殘殺。此事頗為詭異,需要他親自回去主持大局。
玉茯仙君那邊,他已經告退,當即迅速瞬移離開,前往雲幽界的傳送陣。
他的離去,並沒有影響浮空台上的氣氛。眾多各宗強者皆是興致勃勃,熱切討論著新任聖女的種種,頗為起勁。
“玉茯,那小子……你抓來了嗎?”
端坐在座首的玉茯仙君心神微動,一道沙啞之音緩緩響起。
“此事不急。”玉茯仙君臉色不變,強大的神念亦是傳音至湖底的某處,“聖女大典乃是盛事,容不得差錯,我需要在此處坐鎮。”
“你抓回來了,卻不給我……”沙啞之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繼續傳音,“既然如此,開個條件吧。”
“開條件?”玉茯仙君眼中有一絲異樣,“道唳,你的意識……恢複了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