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細的針,幾乎是看不到的,仿佛一用力就會斷。
“用這個?”沈酌風不可置信地問到,他確實不相信有人能夠用那麼細的針。
“不然呢?”川笑反問,其實她當然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如果自己的手能動,需要沈酌風嗎?
沈酌風從川笑顫抖的手中接過銀針,確實很細,甚至很難握住。
川笑指導著沈酌風慢慢施針,其實沈酌風表現的不錯,手不抖,針穩,收針利落。
如果他不是一個商人,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醫師。
治療過程還沒到一半,川笑的體力就有些跟不上了,因為剛才的冷水澡的緣故,還是什麼?明明用腦就是很費體力的事情。
但是,直覺告訴她,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勉強的完成了,隻是因為不是她施針,效果肯定不是最好的,沈酌風又不能做到晃針,這治療效果估計也就可以撐一年。
當然,川笑不會告訴沈酌風這件事,她施不了針了,即使想要救芫荽,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她要給自己一個活路。
如果沈酌風要殺她滅口,那麼,這個就是她的一個救命繩。
沈酌風心有餘悸地看著手中的銀針,腦門上覆上了一層薄汗,這銀針用起來,竟然這麼耗費體力和精力。
“這就好了。”沈酌風還是有些懷疑。
“質疑一個醫師的醫術,往往不是件好事,因為在病床上,我可以讓任何人死。”川笑笑道。
確實,在她的領域裏,弄死一個人實在不要太簡單了。
“我可以走了麼?”川笑隻想知道這件事。
川笑隻覺得現在的身體狀況,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看著川笑可以用蒼白的臉色,沈酌風有幾分的猶豫,芫荽可還沒有醒,如果她走了,而芫荽醒不過來怎麼辦。
川笑也猜到了他想的。
“畫就在這,我回去把莞默安置好,然後回來取。”川笑做出了她最大的退讓。
沈酌風沒有說話,還在考慮,這幅畫,對她到底重不重要,他不敢肯定,但銀針都放在裏麵,意義肯定又不一般。
“唯一的條件是你不能打開看,看了你會後悔的。”川笑神秘地笑笑。
望裏麵的每幅畫都是一個故事,有些故事,會讓人萬劫不複的。
“好,我答應你。”沈酌風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把她就在這,不是最好的方法,那就放她走,外麵的輿論,看她能撐多久。
沈酌風當然知道這幾天外麵發生了什麼,眼裏劃過常人無法發現的情緒。
“哦,還有,她懷孕了。”川笑不痛不癢地說出仿佛和自己沒一點關係的話,要知道,現在,沈酌風還是她老公,她竟然能把這件事如此普通地說出來。
沈酌風不由瞪大了眼睛,他相信川笑說的話,因為她沒必要騙他,那就是說,他和芫荽有孩子了。
臉上露出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幸福笑容。
川笑諷刺地笑了一下,然後,默默退出了房間,去到了囚室。
這個充滿噩夢的地方。
背上角落上的莞默,她全身上下,少有完整的肌膚了。
因為沈酌風下了命令了,所以,川笑出去這段路,並沒有人阻擋她。
卻還沒有走出暗門,隻覺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做了一場夢,夢到了以前的往事,和沈酌風的初遇,是在酒吧,自己才從淩家出來,在酒吧買醉,便看到了這個如同天神的男人看著自己。
他的眼眸很多情,裏麵好像在回憶什麼事,他仿佛透過自己在看別的東西,自己沒帶錢包,隻能硬著頭皮向這個自己印象還不錯的男人借了錢,他借給了自己,後來,也就認識了,認識了不到一個月,他對自己說,他需要妻子。
說起來,那錢,自己如今都沒有還。
又夢到了第一次見芫荽的場景,是她第一次去沈酌風公司的時候,不巧的是,那天他有一個項目,所以沒在公司,然後,就遇到了芫荽這個沈酌風的秘書。
隻覺得她的眼睛和自己好像,沒有多想,印象之中,她眼裏充斥著悲憫。
還夢到了與玄子相遇的氣候,自己八歲,在國外生活,因為淩家那個老頭子的原因。
在紐約的午夜街頭,自己漫無目的地走,發現一個渾身是傷的小男孩跑進了一個小巷子。
因為好奇跟了進去,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確定了一些事情,死皮賴臉地跟著他,直到他完全接受自己。
其實如果說為什麼不能愛玄子,理由,是那麼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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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寫的好多,這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