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人生這個亙古的路途上,向陽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裏涅盤,孤獨纏滿全身,失落飄灑一地。累,他卻從無止歇;苦,他卻從不回避,可到頭來換得的卻是生機漸逝,生死難料。
“哈哈,生機已去,終於把這個小子給製服了,累死我了!”蒼穹飛羽看著毫無生機的向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為了拿下向陽,他可是費了很大的氣力,連領悟之後還尚未出手對敵的飛羽決都使了出來。
“嘿嘿,逼我使出了還從未用過的飛羽決,死了也值了!”蒼穹飛羽扯著滿臉的肥肉陰測測地笑道。他自認為在當前的人界大陸上他也算是數得上號的人物了,所以對向陽能逼他到如此地步他並未惱怒。
“呲!”南宮辰沒有理會蒼穹飛羽的自我陶醉。這次他先一步出手,想要先將得意忘形的蒼穹聖子斃於掌下。南宮辰卷起了團團黑氣,隔空化出了一條黑色巨龍,飛速地朝蒼穹聖子而去。
“啊,南宮辰,你這不要臉的!”蒼穹飛羽見南宮辰趁自己沒注意就出手搶奪,心裏非常惱恨,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方才與他一樣。
向陽健碩挺拔的身軀此刻終於轟然倒地,全身都被濃濃的死氣籠罩,仿佛是死去了很久的人。向陽的軀體雖然無缺,但是他全身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生氣。
意識被血色虛影轟得支離破碎,連意誌也被壓製到了識海深淵,令此刻的向陽隻能任由南宮辰與蒼穹飛羽兩人控製。
“轟!”蒼穹飛羽再一次演化出彌天巨手,猶如兩條青色巨龍,帶著陣陣破空之音同南宮辰的黑色巨龍糾纏在一起。兩青一黑的巨龍,在逍遙島的上空不斷地撕扯,碰撞。
“南宮辰,四十年前你沒有打敗我,現在就更不可能有機會勝過我!”蒼穹飛羽在雙龍現空之際將身體快速隱入空中,再現出之時,他已經來到了向陽的身前,朝躺在地上的向陽淩空一抓,抓起了陷入昏迷的向陽,隔空就欲朝遠處遁去。
“蒼穹飛羽,你這卑鄙小人!”南宮辰一心隻想將蒼穹飛羽徹底收拾了以後再來解決向陽,然後奪取神廟。看蒼穹飛羽演化雙龍與自己硬碰,南宮辰以為蒼穹飛羽同自己所想一樣,可是卻不曾想到蒼穹飛羽居然這般無恥。百年來,南宮辰隻醉心於武道修煉,缺乏世事打磨,處事心性的劣根此刻畢顯。
“蒼穹小兒,老子與你誓不罷休!”蒼穹飛羽的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刹那便消失在空中。南宮辰氣急,縱身便朝蒼穹飛羽消失的地方極速而去。
萬裏之外的拳無敵,都靈兒幾人都非常的無奈。向陽被蒼穹聖子擄走,他們此次的神廟之行也隻能是黯然告落。帶著強大的威勢與無敵的自信前來,可最終卻是一無所得,麵對這種難以料到的結局,他們的心中隻有無盡的憋悶與無奈。
寒風凜冽,萬木蕭條,天地一片淒涼。氣勢恢鴻的蒼溟殿演武場上,數百手腳被縛的年輕女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風過無痕,傷淚滿地,恐懼、悲涼、仇恨在她們心中縈繞,在演武場上彌漫。
“砰!”演武場上空陡然裂開了一道丈許長的縫隙,,一個身軀毫無生氣,可臉上仍舊掛著堅韌之色的男子從裂縫裏麵猛然落下。
暮色霞光,墜落在暗青色的演武場上,雖是寒秋,但是蒼溟殿外的茫茫群山就宛若用綠色渲染一般,無需勾勒而翠色欲滴,輕輕地流入雲際。生機與死氣交織,讓整片天地都帶著莫名的傷感。
軀體毫無生氣的陌生男子猛然墜落在演武場上,令大地一陣顫動,使場中許多青石地板被砸得裂成了數不清的碎塊。落下的男子麵容俊逸,劍眉星眼,正是被蒼穹飛羽擄走的向陽。
演武場的高台之上,蒼溟殿的三位陽侯境長老和一眾元陽境之下的弟子麵麵相覷,心中莫名。蒼溟殿外的群山之中遍布著蒼溟祖師布置的禁製,凡是不懂禁止破解之法的人縱使身具陽王境的修為也不能輕易突破而入。
生機已無的向陽陡然從演武場上空裂開的縫隙而出,令事前沒有絲毫的察覺的他們摸不著頭腦,一陣不解。
雖然向陽生機消散,又從高空之上墜落而下,但是他的身軀卻是沒有任何損傷,甚至連一滴血也沒有滲出。向陽俊逸的臉上帶著堅韌不甘之色,絲毫沒有因生機消散而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