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平躺在草席上,有一下沒一下搖晃的蒲扇,根本扇不來多少涼意。
盛夏的夜晚,都快要過淩晨了,依然悶熱得要死。
猛扇了幾下蒲扇,薑雲翻身而起,煩躁的撓著頭發,“啥幾把鬼天氣,熱死老子了!”
“心靜~自然涼。”
聽見室友半夢半醒的調侃,薑雲翻著白眼道:“少在那站到說話不腰疼,有能耐你把小電扇給我?”
室友自然不傻,換了個側臥的睡姿,回了兩個字,嗬嗬。
心不靜,薑雲越發的煩躁,一邊繼續用蒲扇扇著風兒,一邊埋怨著學校太過吝嗇。
大學宿舍,別說開什麼空調,晚上十一點準時熄燈過後,就連電風扇都轉不起來。
媽個雞,一開始怎麼就沒想到去買裝電池的那種呢?
八百一學期的住宿費,不這麼扣會死啊?
薑雲在草席上輾轉反側,每一次翻身,都能明顯感覺到皮膚和草席之間,因為汗水粘粘而難分難舍。
“日!”
薑雲怒罵著重新坐了起來,“這鬼天氣沒法睡,包宿去不去?”
“不去。”
“網吧有空調。”
“灑家有風扇。”
薑雲送上一根中指,登上短褲從上鋪跳了下來,一邊套著體恤一邊說:“不去算了,明天幫我點個道。”
“管飯?”
“五塊錢的標準。”
“扣得一比。”
“……在加瓶水。”
“成交。”室友睜眼道:“對了,聽說池塘那邊鬧鬼。”
“艸,就哥們現在這火氣,敢現身老子能直接把它艸飛你信不信?”
“這種事,另可信其有,更何況池塘女鬼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你最好還是繞一圈。”室友神叨叨的說罷,又露出賤笑道:“要不然你跟女鬼私奔了,誰給灑家帶冷飲?”
……
從二樓翻窗離開宿舍,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每當夜風拂麵,在帶走身體燥熱的同時,也安撫好煩躁的內心。
作為生在紅旗下,接受九年義務製教育長大的四有青年,薑雲對於池塘女鬼這一類封建迷信的東東,也是兩個字,嗬嗬。
不過就在他走過池塘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揚起的飛沙迷住了他的雙眼。
他揉了揉眼,視線從模糊重新變得清晰。
隻見池塘邊,柳樹下的石桌上,正上演著一場強迫的戲碼。
一名青春靚麗的姑娘,被一個麵目可憎的惡徒給壓在了石桌上。
惡徒一邊捂著姑娘的嘴,一邊對其上下其手。
姑娘早已梨花帶雨,但苦於嘴巴被惡徒捂住,隻能發出無力的嗚咽。她不斷掙紮的雙腿,把一些碎石枯葉踢進了池塘,泛起陣陣漣漪。
當惡徒把手伸進那姑娘潔白的連衣裙內,將最後的防線扯出來時。
薑雲舌綻春雷:“艸!你他媽想做啥子!”
這一聲怒吼,在寧靜的校園就像是一道正義的雷霆,將躲在陰暗裏的罪惡給炸得愴惶逃竄。
“給老子站到!還跑?”
薑雲拔腿就追,但剛跑到石桌前,險些被禍禍的受害人姑娘,卻一下子投入他的懷中。
“嗚嗚……我好害怕……嗚嗚……你不要走……”
看著惡徒遠去,擁著懷中的溫軟,薑雲一時不知道雙手該往哪放,剛感覺到胸口被姑娘的淚水浸濕,又嗅到姑娘發絲上散發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