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想為臣妾謀得神後牌位。”此話一出,群臣之內鼎沸不止,神帝也再次從座上起來。“這是為何?魔帝可是知道此事,令尊倒是聰慧,大戰止罷,便派來了女兒求親。”
“殿上這是何意,臣妾可是配不上殿上嗎?雖說殿上英姿颯爽、神光彩彩而臣妾姿色甚微,但臣妾與家父是真心待殿上的,還望殿上再三考慮。”魔歆顰蹙嬌涕,舉手抬足間皆是風韻,本來甚是猖狂的介詞落到他這處便是蠱惑眾心得緊,即便三千佳麗一同眉目傳情怕是亦勝他不得。可見他媚眼如絲、眼波流轉之色態功力至極。
“歆美人,可是在與本帝說笑?倒非美人配不上本帝,而是本帝經受不起美人及令尊的謬讚。”佛閻說著話語一頓,頓時渾身鋪張著帝王盛氣。
隻見他輕輕坐回帝位,笑得神秘莫測,依舊似看戲一般說到:“本帝不過一屆昏君,即便重情也會博愛。若令尊真心前來求親,屆時怕是會惱了美人脾性,美人再一個不爽利休了本帝,本帝豈不是——很沒麵子。尚且會、誤了美人這張如花似玉的臉的……既然吾等早知日後有如此悲劇,今日又何必演這出情戲教眾賓客掃了吃酒樂趣。”
“原來殿上是怕臣妾日後孤寂,這有甚麼不尋常的。神界不便有句話叫‘自古風流好英雄’,更何況帝王乃一屆天神,理應雨露均沾。臣妾即來提‘求親’二字,心內已是有所準備。”魔歆這回倒真是鐵了心要強罷佛閻,佛閻本還給了他幾分下台的薄麵,他心裏卻要強得咽不下這口氣,偏偏胡攪蠻纏著對求親一事執著萬分。
“既然……額。”佛閻正想與魔歆再次攀談,瓊潭樓前卻又電閃雷鳴起來,隱隱可見有個影子身形步伐猶如伐魍魎徐徐而來,飄忽不定。“啪哢”“啪哢”冷月染上血的色,璀璨了無數靛紫春雷。來者是誰?吾問過邏後才知。來者乃神界大帥沈烽尤:
終年穿一身青銅戰甲,卻容不下他那雄姿英發。廣額闊麵、虎背熊腰,肌膚褐色、寸頭白發幹爽。一生征戰無數、百戰百勝,彪悍豪邁數戰神第一,雖行事果斷但桀驁不馴。然而雖說其乃曠世大將軍一枚,卻確鑿是個短袖之(人)神,也不好聽令皇權帝位,隻因上屆神帝沈霏凇與之交好,才幫襯點神界帝族,雖是帝族忠將良將,卻亦是神界怪才惡將。
隻聽這頑叟與佛閻你來我往地對上。“佛閻小鬼,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烽尤老戰將,本帝已登帝位了。”——眾賓聞了天雷,卻看頑叟笑語猖狂——
“這年頭小鬼長得真快,啊,都當上神帝了呢!害得吾還得喊殿上什麼的,真煩。”“這時辰真會打雷,唉,本帝卻總是招架不住,真是。”——神界來了貴客,才知何為氣焰囂張——
“嘿嘿,小鬼……殿上可真跟霏凇,就是你家老頭子,一般風流,老夫一來,便撞見這甚是易趣之事啊。”“可惜風流之事輪不得烽尤老戰將您老啊。”——宴會變了戲場,看官唯恐天下不亂——
“瞧這長得水靈嘴巴又硬的脾性,當真與霏凇一般。小鬼殿上,做老夫的男神(男人)如何?老夫可好久沒這麼敞開臉地追神(人)過了。”“烽尤老戰將,本帝不會答應的。其一本帝不好龍陽,其二本帝已有心愛之神(人)了……”——故事起了開頭,還請不問結局怎樣。
那處還在進行唇槍舌彈,吾已是耐不住這緩慢的進展速度,和身傍的邏聊了些別的有趣之事,竟又忘了獍魅的忠告。本隻是沒事找事想消遣一下邏,沒想到邏的口風這回還挺寬的,全然不怕吾將他說的某些秘密揭露於眾。——不過,俗話說的好:狗嘴吐不出象牙,邏這回可真是嘴賤。
“米奧紫神喜歡甚麼女子(邏怒),吾的姐妹相好他了(邏笑,看了看吾身體的某處:恩,胸圍比你大的)你怎麼知道?(邏乘機舔舔吾的臉:之前吻你的時候知道的)你魂蕩!”
“(好奇)何莉狐神的三圍是多少(邏,又看了看吾身體的某處:除了胸圍比你小,其他都比你大)你怎麼知道他有多大?(邏舉杯喝了口酒:他是神界青樓的紅牌,全界都知道)(驚訝)原來你去過青樓。(邏稍稍紅了臉: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弟兄閑聊知道的)(更驚訝)那你便是老處男嘍。(邏的臉黑了:不是,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