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這棟樓右邊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還有一座教堂,即使這麼晚了我依舊可以看到有人從教堂門口進出。
我從口袋裏拿出照片對比了一下。
果然,照片的背景中很明顯可以看到那塊招牌板,而且在照片最右側還能看到教堂外的金屬籬笆。
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
我跟喬偉下了車到了那三層樓的門口,透過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裏麵是一個方形的大廳,很多人在裏麵排排坐,最前麵還有一個講台,現在正有一個長發的女黑人在上麵說著什麼。
“這應該是個互助會。”喬偉也一邊向裏看一邊說道。
“互助會?”
我對這個詞並不是很熟悉,不過我好像在國外的電影、電視劇裏經常看到很多需要戒癮的人會參加一些民間的團體,他們定期聚在一起分享一些難過的往事之類的,但在中國好像並沒有這類組織,也可能是有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類似一種民間自發的心理輔導組織,在中國那邊並不多……”喬偉也簡單給我說明了一下互助會的事,基本上也跟我想的差不多。
我倆正在門口這說著,忽然大門從裏麵輕輕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出來問道:“您好,你們要進來嗎?”
“不不不!”喬偉連忙擺手,然後將照片從我手上拿過來,一邊給那中年女人看一邊問道:“我想問一下,照片上的這兩個人您認識嗎?這個應該是十年之前的照片了。”
“我看一下。”說著,中年女人也從上衣裏拿出一副眼鏡架在鼻梁上,然後仔細看了看照片。
“我認識,這我太熟悉了……”中年女人話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了,隨後便用抬起頭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倆,並且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聽她們倆?”
“我們不是要打聽她們倆,隻是要打聽右邊這個女孩。左邊的是我們的朋友,她叫張路,您看,我們都是華裔,要不要我們給您說幾句中文?”說完,喬偉就當著那中年女人的麵說了一串喇嘛和啞巴的繞口令。
我也趕緊配合著也說了幾句中文。
這下那中年女人似乎是相信喬偉的話了,表情也隨之緩和了下來,但是她依舊沒有回答喬偉之前的問題,而且顯得很為難。
“她好像有什麼顧慮,‘顧慮’這個詞我不會說,你問一下她,是不是張路有什麼秘密希望她幫著保守?”我對喬偉道。
喬偉衝我一點頭,然後便將我的話用英文轉述給了那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聽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喬偉,最後輕輕歎了一口氣,並用略帶傷感的聲音說了一大堆我並不常聽到的詞,
喬偉頓時一皺眉,然後幫我翻譯道:“這裏確實是個互助會,目的是幫助那些遭遇性侵的人走出陰影。”
“所以張路遭遇過性侵?”我驚訝道。
“看樣子應該是了,她估計就是在這認識的女上帝。”喬偉一邊點頭一邊道。
在這一瞬間,我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想法——張路或許是鮑勃奎恩的性侵對象,而且是鮑勃奎恩由強奸犯進化成殺人犯這個階段性過程的最初受害者之一!